郑吉馨进到卫生间后，林锦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平板，搜索对比了郑吉馨的各方面数据。
和她全民吹捧的赞扬比起来，郑吉馨那点讨论度着实少得可怜。
难怪——
郑吉馨有多拼命，她是最清楚的。
别人追剧、逛街、打游戏的时候，郑吉馨也从未松懈过。
学校里同系的学生，没有人没听过‘郑吉馨’，都知道她拼命三郎的属性。
为了这次节目，郑吉馨花费了不少心思，对于结果也有着殷切盼望。
但显然。
这个结果对她而言，打击很大。
摸清郑吉馨的心思后，林锦不免愧疚，她走到卫生间门口，驻足了足有五分钟，才敲门问询道：“郑学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传来的依旧只有哗啦啦的水流声，郑吉馨并未作答。
林锦垂下了头，愈发愧疚，她不该在看到自己的成绩之后立时得意忘形而忽略了郑吉馨的情绪。
卫生间。
郑吉馨待了足有一个半小时。
她待了多久，林锦就站在门口等了多久。
终于。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
面色恢复如初的郑吉馨从里头走了出来：“你怎么在这儿？”
她声音平静，看似无有丝毫异样，可只要仔细观察，不难发觉她眼睛很红还有些微肿，明显是哭过。
“郑学姐，对不起。”
林锦声若蚊蝇。
她明明知道郑吉馨最在意这个，还要在她面前夸耀，简直罪大恶极。
“怎么突然说这个？”
郑吉馨避开了林锦的视线，快步向前。
林锦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面露不安：“其实一期的关注不代表什么，你身段好，跳舞也好，为人又热心，这么多闪光点，总有一天会被大众看到的。”
听到这儿，郑吉馨突然顿住了步子，她转头看向林锦，似在开玩笑，可眼里的认真却是掩都掩不住的：“没有好的营销团队，再怎么样都白搭。”
“你这么热心，不如把我介绍给宁总？”
闻言。
林锦瞬间语塞：“这……”
郑吉馨挤出一丝笑：“我开玩笑的。”
她动作麻利地上了床，转身背对着林锦，这一刻，脸上的失望和诸多情绪终于不再掩饰。
林锦不想说明宁繁拒绝了她的那事，免得郑吉馨误会宁繁，而心生怨恨，故以，话说得吞吞吐吐：“对不起，郑学姐，宁总她……”
“不用跟我对不起，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别当真。”
郑吉馨话落，林锦还要再说，却被她打断：“我睡会儿，安。”
林锦张了张嘴，却只能把心里的话咽下。
宿舍陷入了沉寂，除却时针走动的声音以外，再无动静。
林锦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静音了所有电子产品，无聊之下，竟不慎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郑吉馨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她连忙洗了把脸，换了套衣服去到练功房。
果然。
郑吉馨已经开始练了。
听到动静，她回头看了林锦一眼：“来了？”
“嗯。”
林锦在郑吉馨面前站定，盯着她多看了两眼。
好像，郑吉馨确实已经彻底消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