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们进来，赵亦杨头都没抬，只扔下一句：“稍等我，大概五分钟就好。”
少年郎显然已经习惯了自家boss打游戏的兴趣爱好。
给三人依次倒了茶水，安顿妥当后，便离开了。
“你冲上去是要一打五吗？”
“撤，快撤！”
“菜得抠脚，还一个劲儿往上冲？赶着去投胎吗？”
宁繁皱眉盯着赵亦杨，眸中隐约透露出些许不悦。
背后的人虽然买了mpc-v公司，但似乎志不在此，除却股权变更以外，并没有打乱公司内部原本的布局。
赵亦杨没宁繁那么守时，说好五分钟，一晃直接过了八分钟。
宁繁抬腕看了眼表，终于开口了：“如果赵总有事要忙，合作的事，咱们下次再谈。”
话里，染着不悦。
她的时间很宝贵，没空在这儿看赵亦杨打游戏。
不论赵亦杨是故意刁难，还是真的在打游戏，她都没有兴致陪着耗。
赵亦杨终于抬头：“宁总别急啊！我马上就好。”
“抱歉。”
宁繁说着，站了起来。
只是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了赵亦杨身上，探他的态度。
“输了。”
赵亦杨将手机扔到旁边，起身快步走到宁繁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伸出手来：“宁总，你好。”
宁繁握上了赵亦杨的手，不动声色地观察：“你好。”
“坐吧，不用客气！茶水喝着还爽口吗？要不要换点别的？我们这儿有种特调的果汁，非常好喝。”
赵亦杨表现得倒是热情，但始终不把话题往合作上引，他拔高音量：“小蔡，拿几瓶果汁进来。”
将赵亦杨的全部态度看在眼里，宁繁眯了眯眸子，眼里划过一抹沉思。
很奇怪。
看赵亦杨的态度，没有任何拒绝合作的意向。
很快。
名叫小蔡的少年郎拿了几瓶果汁进来。
“尝尝。”
赵亦杨拧开其中一瓶，先递给了宁繁：“果汁有几种口味，我最喜欢这个橙子味，你放心，这里的橙汁全都是……”
眼看着赵亦杨天南海北地扯，宁繁直言打断：“赵总，我今天来是为了谈合作。”
不是听他在这儿聊果汁。
“合作啊！”
赵亦杨皱了皱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宁总你也知道，这公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们几个股东，意见分歧非常严重，因为部分原因，还在协商过程中。”
在常雪云和赵亦杨敲合作的一个月里，双方的底线、可让利等都谈得清清楚楚。
要么痛快合作、要么利落拒绝。
其实已经完全没了拉扯不休的必要。
“协商的目的呢？你说出来，我才好解决，不是吗？”
对比赵亦杨吊儿郎当的态度，宁繁的气势强得不止一点点。
赵亦杨沉默了五秒，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的内部矛盾，不太方便透露，不过宁总你放心，有了结果，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赵亦杨说着，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我今天还有别的事，不好意思，不能陪你们了。”
宁繁：“……”
她的耐心被消磨掉了不少。
“好的。”
宁繁强挤出一丝笑，和罗菲儿等人起身离开。
纵横商界这些年，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赵亦杨这么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合作方以及谈合作的方式。
宁繁等人刚出办公室，赵亦杨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