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时卿不以为然,重新坐了回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气氛有些莫名。
等到用晚膳,温平信巴巴的跑来:“徐右相,时候不早了。”
徐时卿点头,没有说走不走。
温平信不知道怎么开口了,想了想,道:“天黑路滑,不如相爷就……就在客房住下吧。”
这次没等他反应过来,徐时卿已经吩咐章成:“回去把朝服取来。”
温平信:“……”
就这样,徐时卿在温府的客房住了下来,成了让徐氏倍感头疼的人,没有之一。
反观华容院,王氏显然没有徐氏这样头疼。
“住下就住下呗,主君的事儿还得请他多多想办法。”
说完就精神一震,让人把次女叫了过来。
温云被退亲,这些日子倒是学乖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难得出来一次,还是不情不愿的,王氏见了就直叹气。
“我说你,大好的姻缘也能丢了,生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温云幽幽的望了母亲一眼,“这事儿岂能怨我,若非父亲入狱,惠安伯府会退亲吗?”
看她神色憔悴,王氏也不好再说什么,招手让她到跟前来。
“你呀,也别因着这事儿就自怨自艾了,你父亲是肯定会放出来的,这件事你父亲本就冤枉。”
温云依旧耷拉着眼皮儿,不阴不阳的回了句:“那母亲去同判官说,和我说冤枉有何用。”
王氏被堵得心口发慌,偏生眼前这姑娘又是自己亲生的,真是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生生把气压下。
“我和你说正事儿,你被要死不活的行不行!”王氏不悦,“你也看见了,徐右相也如今住进府里了。”
她给了个暗示的眼神,温云却装作没看见,“那又怎么了,人家是冲着温眉来的,与我何关。”
王氏忍无可忍,一把拧住温云的耳朵,“你到底长没长心眼儿啊!清白被人糟蹋了,定亲也被人退了,我说你活着做什么!”
话音落,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急,口不择言了。
温云却如一潭死水,任由王氏怎么说都无动于衷。
王氏顿时心生无力,松开了手,“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觉得徐右相是鳏夫,瞧不上?”
她鼻子一哼,“可你也不想想,这世上有几个人能年纪轻轻就位极人臣,往后他定是有大造化的人,你若是能跟了他,这富贵能少了?再说了,你瞧瞧他对温眉那死蹄子巴心巴肝的样子,那日你祖母为难,是他挺身而出,若是你能嫁给他,谁还敢欺负你。”
温云站在那里,眼泪却落了下来。
王氏又是一叹,“你想想吧,如今惠安伯府退了亲,你与那些贵族门第是无缘了,若是还不愿嫁给徐右相,等到温眉嫁了徐右相,你就等着哭吧,让你跪拜她,你可愿意?”
温眉的病已经彻底好了,日子却眨眼就到了小年。
扫了尘,祭了灶,温府依旧气氛低迷,徐时卿已经两日没回来了,他的东西还放在温府,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就在温眉疑惑间,一句“老爷回府了”顿时将温府炸开了。
父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