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从宁王这里了解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后便离开了,留下满肚子疑惑的宁王与安宁怔怔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为父是从来都没有看透过他,不管什么时候,都难以猜到他的心思……”
宁王感慨又唏嘘,他阅人无数,除了君无邪,还没有任何人是他半点看不透的。
“父王若是能看穿他的心思,那他也就不是君神了。”安宁这样回应,面向君无邪离开的方向,目光渐渐迷离,“父王您又如何知道,君神二字承载着什么,意味着什么呢。永远不要试图去看穿他,恪守本分,能全心全意为他做事,已是此生之幸事……”
“宁儿,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的过往与某些秘密了?”
宁王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很早之前,他就看出来女儿的心早已被君无邪俘获,在其面前表现得百依百顺。
但他没有想到,现在的女儿,言辞与神情之间,居然对君无邪有种近乎狂热与痴迷的崇拜。
安宁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宁王没有追问关于君无邪的过往与秘密,但他却笑了,开怀畅笑,脸上那发自肺腑的笑容,特别的灿烂,都快笑出花来了。
安宁看到父王这样的笑容,初时一怔,随即便反应了过来,脸色微红,道:“父王,您这样笑得好奇怪……”
“哈哈哈!父王是为宁儿你感到高兴,且不说目前你与君神的关系如何。就从他愿意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你,让你了解他的过往,说明在他心里,便承认你是他的人了。所以,宁儿啊,自己喜欢的就要去争取,一定不要眼睁睁地看着幸福溜走,给自己留下悔恨与遗憾。抓住他,抓牢他,你这一生,便算是踏上了一条通往人生巅峰之路!”
“父王,您说什么呢?”
安宁面色通红,不胜娇羞,狠狠跺脚,转身跑了出去,来到后院池塘上的亭阁里,扶着亭阁的柱子,她摸了摸自己的脸,一片滚烫。
想到父王刚才说的那些话,她既羞涩又尴尬得不行。
父亲在女儿面前说这些,真的让她不好意思去面对。
这种事情,怎么能就这样直白地说出来呢,多羞人呀。
此时,城主府大殿上,宁王却是怔怔地看着安宁消失的方向,随即哑然失笑。
女儿家,心里有了爱情,有了喜欢的人,才会如此的娇羞。
若是以前,即便是自己在女儿面前说起类似的话题,女儿也绝不可能表现得这么羞涩。
……
边城之外,西北方向。
君无邪从天而降,落在了古墓入口前的山峦上。
这里早已没有了人影,以往那些守在这里的皇家学院的强者、支持武安的三宗强者、海河族的强者,以及来自其他州的看热闹的人,全都不见了。
“诸位,这是在跟我躲猫猫吗?”
君无邪嘴角微微上扬,有了一抹冷酷之色。
他的神念早已感知到了隐藏在这片区域的强者,那些皇家学院的,海河族的,来自其他州看热闹的,还有三宗的半步霸圣。
所有人,没有一个能逃过他融合兵意的神念感知。
蜷缩在山脉脚下隐秘处的人听到这样的话,皆浑身发抖,脸上尽是恐惧。
那日目睹了整个战争过程,他们吓到肝胆欲裂,魂不附体。
其实他们早就想离开这里了,但是不敢,怕一出现就会被击杀,于是选择隐藏起来,等到相对安全的时候再寻找机会离开。
没想到,还没有等到那样的机会,那个青年来了,如同来自九幽的催命死神,令他们从心灵最深处感到恐惧,浑身冰凉,瑟瑟发抖。
君无邪见他们没有反应,混沌金光缭绕的掌指突然探出,穿过几座山峰之间的缝隙,瞬间覆盖某片区域,当空一吸,一片惊叫声响起。
来自翰州七杀楼、万毒宗、绝魂谷的半步霸圣,全都被吸到了他的手里,被五指牢牢禁锢,难以动弹,发出惊恐的歇斯底里的怒吼:“姓君的,松手!我们的长老正在赶来的路上,你的死期就要到了!”
君无邪面无表情,死到临头,还敢说狠话。
他掌指微微一震,十余名半步霸圣齐齐惨叫,身体直接被震碎了。
殷红的血雾在空中弥漫,惊得那些躲在暗中不肯出来的已经吓破胆的人,几乎要崩溃。
尤其还有血泥自空中落下,溅射到了他们附近的草木上,触目惊心。
“自己出来,还是我将你们拎出来?”
君无邪站在古墓口旁边的山崖上,声音平淡,却有着令那些人恐惧的震慑力。
“别!不要……我们出来,我们自己出来……”
那些人发出惊恐无措的声音,战战兢兢从藏身之地走出,双腿打着颤。
“君神饶命!”
皇家学院的人一出来,立刻跪在地上求饶。
海河族亦是如此,就连其他州来看热闹的都跪了下来,被吓坏了。
君无邪怔了怔,道:“你们跪什么,起来吧。”
这话令他们一愣,随即脸上涌现出喜色,难道君无邪不是来找他们清算的?
顿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君无邪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他那句话是对来自其他州的人说的,并非对皇家学院与海河族的人说的。
来自其他州的人与他没有任何恩怨,与边城亦无冲突。
正当他准备与这些人清算时,古墓口突然传来空间波动。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看了过去。
两个身影自古墓出走出。
是两个青年,满脸的倨傲之色,眼神犀利,一出来便鹰视狼顾,目光扫过所有人,最后定格在君无邪身上。
“姓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