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秀珍不赞同的道。
林康轻叹:“娘,你先别管鸡了。来来,我给你说个事。”
唐秀珍将手里的鸡食撒在地上,被儿子扯着到了一边。
“啥事啊!”唐秀珍说着将胳膊上的套袖扯下来,抖了抖,然后规规整整的折好了,塞进了口袋里。
“娘,我今天出去的时候,听说我一个同学,他的妹子可厉害了,嫁人了,一下子有钱了,给他找了份好工作不算,还出钱给盖的房子,又买了电视呢。”
唐秀珍有些意外:“是吗,那你同学的命可挺好的,起码有了一个好妹子。”
林康一听这语气,看样子有门,他笑眯眯的道:
“谁说不是啊,我可羡慕坏了。”
“羡慕啊?”唐秀珍问。
“是啊,当然羡慕了。看看人家的妹子,多会嫁人啊。”林康一边说着,眼神一边小心翼翼的盯着母亲看。
唐秀珍闻言冷笑:
“你羡慕?羡慕也没用,你都结婚了,要不然,你和你媳妇离婚,自己找个有钱的媳妇去!”
这话说完,给林康噎的够呛。
“娘,我说的是我同学的妹子,又不是说他。”
唐秀珍挑眉:“那就更加不可能了,你爹都死了多久了,你娘我哪里去给你生一个妹妹。”
林康彻底没词了。
他算是明白了,母亲这是宁可自己再生一个,也不会承认林月了。
他就想不明白了,到底是多大的仇恨,怎么母女两个这般生分啊。
唐秀珍回屋子里去了,林康坐在院子里,看着那些到处找食物的鸡,又忍不住的轻叹起来。
不管外面的流传怎样,林月依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周一,秀儿和冬天去上课,林月踩着自行车去了城里。
今天她特别穿的干净整洁了不少,按照陈石给她的地址,找到了一个车站附近的小理发店。
这里就是胡国祥喜欢的那个女人工作的地方。
推门,林月走了进去。
“同志剪头吗?”进门,一股暖风袭来,耳边响起了温柔的询问声。
林月眯了眯眼,看到屋子不大,正中间是一个炉子,上面烧着热水,炉子下面的炉灰打扫的干干净净。旁边晾晒了不少毛巾。
“嗯,烫头吧!”林月笑了笑。
烫头不是目的,只是想要和这个女人聊聊。
女人闻言很开心,急忙开始准备东西。
虽然现在烫头的人多了,可大多是上了年岁的女人,年轻的不多,若是年轻女人烫头,要么是不正经的,要不就是歌舞厅上班的,反正还是不正经的代名词。
倒是不少男性开始偷偷烫头了,然后拿着个收音机/穿着喇叭裤,带着蛤蟆镜到处骚包的走。
因此,林月坐下后,刘丽很好奇的过来摸了摸头发,然后想了想问:
“同志要烫什么头,大波浪还是爆炸式。”
林月皱眉,她是要来找刘丽的,可不烫头没借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