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林康吗!”忽然,人群里有人认出了那个同样一脸焦急而无奈的男子。
林康哦了一声,仔细看了看,认出来了:“是二啊,你怎么在这里。”
方才说话的男人家里排行老二,大家就直接叫他一声:二。
“哈哈,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你了,我这是去城里买点东西,想不到耽搁了时间。”
“哦!”都是一个村子的,林康和他交集不多,所以不怎么想说话。
“林康,你这是干啥去了啊。”二看了看林康的穿着。
“你不会去打工了吧。”
林康脸色有些发红,却还是不甘不愿的答应了一声。
“是啊,我在城里干活。”
二恍然,长长的哦了一声,随即说道:
“你怎么大老远去城里了啊,我听说,你妹子开厂了,也不知道在哪里找了个大款,他们厂做的方便面据说可好吃了,一袋卖三毛多呢。”
“据说供不应求。”
林康很惊讶。
“方便面?”
“嗯,我也是听说的,说是火车上卖的。那个老板可有钱,给厂里的员工一个月发三十多。有的奖金高,能拿到差不多快四十了。”
“可惜,人家主要是找夏家村的,我们林家村的,没门路进不去。”
“不过,林康,你为啥不去,那可是你妹子的厂啊。”
林康被问的哑口无言,正在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时候,二又恍然的道:
“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以前的事,你娘还不肯认她。”
林康低叹着点头。
打从妹子出嫁那一天,母亲烧了她所有的衣服后,彼此便再也不往来了。
母亲更是恨之入骨。
平时,他们在家里甚至都不敢提林月两个字。
如今,即便他想要去找林月,也是抹不开脸面的。
二轻叹了一声:“你还是回去劝劝你娘吧,这都啥时代了,母女哪里有隔夜的仇。再说了,现在的熊瞎子可漂亮了,变得特别瘦,穿着也可好看了。”
“和以前的熊瞎子完全不是一个人,你说你有这么好的一个妹子,你和你娘却往外推,何苦啊。”
林康轻叹:“二啊,你不知道,我爹的死,多少都是和妹子有关系的,我娘一直都说是妹妹气死了爹的。”
“而且……”
而且最后嫁了林月的时候,夏青山家里就没拿出多少的嫁妆。
林康知道,就在妹子临走的前两天晚上,有涞水村的一个媒婆上门,因为林月和夏青山没有正儿八经的办事情,摆喜酒。
所以村里村外大多数都不知道林月定了亲事,因此,那个媒婆也是不知道才会上门的。
等上门了才知道,林月后天就要嫁了。
媒婆还是说了,或许是想着能抢过来。
这次男方家里是个瘸子,也是有一个孩子,不过,男方比夏青山有钱,嫁妆给了三十块呢,除此外还有一辆二手的自行车,也可以做嫁妆。
林康娘立马动心了,扭头和林月商量,要让她嫁给那个瘸子,夏青山那边她去说。
可林月不同意。
为此,母女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