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色很晚了,林月道:
“不得看了,明天剪吧。”
众人答应下来,开始研究明天开始剪的顺序。
冬天看了看林月手里的剪子:
“妈,以后我们的头就是你来剪了吗?”
林月点头:“是啊!”
“放心,我会尽量给你们变换发型的。保准让你们走在潮流的尖端。”
要知道,林月三岁时候,陪着父亲去了一次理发店之后,她小时候的愿望就是长大了要做一个理发师。
也是因为这个愿望,让她四岁的时候,将隔壁邻居家的一个五岁的小丫头,从出生便一直留着的头发给剃个溜光,人家家长找来的时候,她还理直气壮地说:
“我们过家家呢。”
再然后,那家家长气呼呼的走了,林月也挨了一顿揍,后面差不多半年都不肯去理发店,看着就远远的躲开。
理发师没有做成,但要掌握人家头发生杀大权的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
除了冬天,秀儿和夏青山的头外,还多出来八个老人的,林月忽然有了一种一夜暴富的感觉。这可是十一个脑袋啊,随便她鼓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过兴奋了,林月大半宿都没睡觉。
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接着,林月便做梦了。
在梦里,她似乎又回到了过去。
依然是那个普通的屋子,那道推开了无数次的大门。
这一次推开,屋子里的一男一女正在纠缠中。
“你们,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林月怒气冲冲的质问。
男人翻身坐起来,转头看向了她,似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楚,却感觉到了无尽的愤怒,接着她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逃离,她一定要逃离出去。
随后,她转头冲出了家门,冲向了马路……
“啊!”林月猛然坐起来,窗外的月光很皎洁,给整个院子照的惨白惨白的。
也一如此刻,她那苍白的脸色。
林月不知道的是,此刻和她一样无法入睡的,还有一个人。
正是在镇上叔叔家寄宿的云泽。
云泽晚上打电话给母亲的,母亲说:
“你给我拿来的药包,我马上送去给同美堂的大夫看了。他说:这些药如果是给一个癌症患者开的方子,那么无疑是很完美的。”
“只是,如果只是先天营养不良的女孩子,显然是过分了,甚至是谋杀,长期吃下去,会把孩子给吃坏了的。”
挂断了电话,云泽便坐卧不宁了。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此事,母亲问这副药是怎么回事,云泽没有说出来。
他琢磨着,是不是要和林月,和夏青山好好商量商量。
这显然是庸医开的药啊。
这样下去,秀儿不是要吃坏了。
就是这样的心思,让云泽一夜未睡。
第二天,冬天去上学,云泽直接拉着他去了一边,将昨天他母亲说的话,告诉了冬天。
冬天皱眉:
“我估摸着,今晚爹爹能回来了,我和他们说。”
云泽松了口气:
“你好好说,若是没必要,可别说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