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
流花劝着:“夫人,不吃饭怎么行呢?你把身体熬坏了,太傅得多心疼啊……”
又是沈濯!
唐蓁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流花,这丫头真是半句话离不开沈濯!
流花连忙改口:“您不吃饭,挨饿的是您自己啊,为了您的身子,也为了小少爷,多少吃一口吧。”
她好说歹说,唐蓁总算勉勉强强的坐起来,夹了一筷子。
流花满脸的期待:“夫人,怎么样?”
唐蓁不由得点点头:“味道挺不错的。”
流花道:“夫人您忘了,这可是您发明的菜品啊,如今可是京都大火。”
听到这话,唐蓁一脸的惊愕:“我发明的?”
她厨艺竟然这么好?
见唐蓁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流花不免得有些失望,又唤人送来了画卷,一一打开。
“夫人您看,这位您认识吗?”
唐蓁皱着眉头认真的看着画里的中年男人,半晌一脸茫然的摇头。
流花扶额:“夫人,这是咱酒楼的管事啊,你最得力的手下。”
她又打开另外一副:“这个呢?”
唐蓁定睛看了半天,最后如实摇头:“不认识。”
“这是咱酒楼的大厨啊,您亲自招收进来的。”
“这个呢?”
“没印象。”
“这个呢?”
“没见过。”
“这个呢?”
“……这个……”唐蓁迟疑了一下,在流花满是希望的眼神下又诚实的摇了摇头。
“还是不认识。”
流花破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可奈何:“这是和咱们合作的钱庄老板啊!”
唐蓁泄气的捂着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如今又不是二十岁的太傅夫人,而是丞相府未出阁的千金,要是真认识这些人,那才是有古怪。
流花还在絮絮叨叨的介绍着,什么常客蓝公子,合作的戏班子常春,神厨李大宝,说书先生衡水,还有酒楼的布局营业,出账入账,亏损盈利……
唐蓁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像是听天书一样,什么也没记住,满脑子盘旋这酒楼两个字。
看唐蓁这一脸的茫然,流花也叹了口气。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酒楼没有您的坐镇,还怎么开的下去啊。”
唐蓁也烦,她哪知道如何是好。
她自幼学的只有琴棋书画,若要是非要说些不一样的,便只有拜了个师父,学了两天的三脚猫功夫。
非要说什么商贾之道,她还不如三岁的孩子会算账。
也不知五年后的自己是受了什么刺激,做起厨娘,还开了酒楼。
唐蓁一脸的生无可恋,她倒不如把酒楼交给沈濯,让他去管理着算了,自己就每天收个钱,那多自在。
也不知沈濯会不会答应,唐蓁在心里盘算着。
这一日一晃到了晚上,唐蓁还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纠结着,沈濯便推门进来了。
唐蓁见状连忙坐起来,把衣服整理好,她心里打磨着酒楼的说辞,纠结着怎么跟沈濯开口。
沈濯睨了她一眼,并未说话,长身玉立在软塌前,旁若无人的开始解开外袍。
唐蓁想到一半,见沈濯这动作连忙把眼睛闭着,陡然间红了脸,又气又恼。
“沈濯你耍什么流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