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什么,上次就见过了。”
秦姝兮微怔,想起他上次看光了她的小腿,瞬间有些恼怒, 立刻将被子又往腿上扯了扯,凶道:“你的伤很重,再不上药,小心血流而亡。”
说着,她便伸手,毫不犹豫的撕开玄凛肩头的衣服。
他肩头的伤口深可透骨,血肉模糊,血水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流淌而下,他却神色自若,只是唇齿因失血略显苍白。
| 即使秦姝兮行医多年,见过不少伤痛,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面不改色的人,只有玄凛一人。
秦姝兮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这傻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飞快的帮他擦洗伤口。
玄凛看着身前动作娴熟的女子,漆黑的眸微微暗了下来,不断的打量着她,似是想要看出点什么来。
秦姝兮打开药瓶,将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
白色粉末落到鲜红血肉上的刹那,玄凛的额头冷汗涔涔,手腕青筋暴起,却没有吭声。
她注意到他的反应,动作微止,蹙眉问道:“很疼?”
她离得很近,长发不经意的拂过他的面容,轻软芳香。
玄凛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喉咙发紧,“还好。”
说着,他唇角一牵,宛若自嘲的道:“你知,我疼得不是伤口。”
秦姝兮手上微顿,像是在刻意逃避什么似的,问道:“追杀你的人可认出身份了?是以前的仇家么,人很多么,从前我藏在你衣服里的那些防身药粉,你有用到吗?”
话音方落,她就猝不及防的被他伸手一拽,逼近了他的面容。
玄凛紧紧地凝视着她,一字字道:“你在担心我。”
秦姝兮下意识的否认,“没有。”
他声色冷凝道:“你明明就有,为什么不承认?”
秦姝兮看着被他捏紧的手腕,微微蹙眉,想抽出却发现根本拽不出,只能看他,“玄凛,你弄疼我了。”
他手上微微松了些力道,却依旧没有放过她,“回答我。”
“我说了没有!”秦姝兮声音有些怒意,另一只手推向他的胸口,“我已经给你包扎好了,你没事的话就离开吧!”
可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一起压住,反手扣在了身后。
他将她抵在床榻上,“为什么你总是赶我走?如果你心里真的没有我,你怎么会失了分寸,乱了阵脚?”
她向来注意分寸,绝不在人前失仪,可她却赤脚为他寻药。
她也不喜问人缘由,就像朝华公主的事情,她再好奇也绝不深究,可她今日却一直在问谁追杀他,关心他有没有用上她给的药粉,这难道还能说她心里没有他?
两人过于亲密,鼻尖挨着鼻尖,他只要稍微低头就能亲着她的唇,秦姝兮又气又恼,偏偏手被他牢牢地扣着,脚也动弹不得。
“玄凛,我方才才救了你一命,你如此束缚轻薄我,莫不是要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他被她的口是心非气笑,手指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狠狠一掐,“你说的没错,我想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