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熊岩反了!”
“府君,新野县县城被一夜拿下!”
“府君,反贼拿下新野县城之后,直接称伯建制,自号夏伯,号称要吊民伐罪,推翻朝廷,建立一个公正、平等的大夏,还向四面八方传讯,要求我们速速投降,否则勿谓言之不预也,实在是猖狂得很!”
“府君,不止新野县一个县,三个县了,已经有三个县和我们失去联系了!”
“府君,南阳郡下三十七县,都在一夜之间和我们失去了联系,若不是有人拼死传出消息,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件事,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那熊岩对于三十七县的渗透,早已达到了我们难以想象的地步。”
“为府君安全考虑,府君还是小心为上。我们这太守府之中,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暗中已经是反贼熊岩之人了!”
“府君,还请速速前往军营,这太守府已经是危险之地了。”
“不可,府君,值此关键之时,府君切不可离开太守府,全城的豪强世家都在看着呢,若是府君直接离开太守府前往军营,那其他的世家豪强要不要趁机逃跑?会不会趁机离开南阳?”
“那熊岩本就势大,三十七县的乡镇之地,早已被他拿下,如今若是不速速获取世家豪强的帮助,恐怕宛城也很难防守啊!”
宛城就是南阳郡的郡治所在,也就相当于郡城,光是这座郡城之中,就有五十万人口,城外的都尉,更是掌握着八千郡兵,其中光是骑兵就有三千。
至于城中的世家私兵,起码也有好几千,双方加在一起,再征召壮丁,两三万人不在话下。
“大胆,你这是想要谋害府君!那熊岩本是新野一土豪,是本地人。他治下出产的精铁,更是冠绝天下,过去的时候,和南阳世家合作,把南阳铁卖到了全国各地。”
“他麾下的南阳宝甲,更是远超大多数铠甲,纵然数十万钱一领,这两年来,也卖出去了上万领。其中,有一半以上的利润,都和南阳世家共享,谁敢说此刻城内的世家和府君是一条心!”
“府君,这些世家平日里和熊岩那是几十亿钱的交情,府君觉得,对他们而言,忠心、良心、道德,能值几十亿钱吗?要是那熊岩直接对某些世家说,献城者直接赠送南阳宝甲的冶炼之法,府君觉得,那时的宛城,还能坚持多久?”
听到这里,原本想要留守宛城,召集世家豪强私兵,再征召百姓守城,最终等待朝廷援军的太守,再次动摇了。
作为南阳郡的太守,他还是相当了解那些世家的节操的。为了南阳宝甲的冶炼之法,他们真的能干出偷开城门,放贼人进城的坏事儿。
至于这件事情会不会暴露?
当然不会!
这都是贼寇早就埋伏好的暗子,和我某某世家有何关系?
反正,当熊岩的大军进入宛城之时,很多存放卷宗的地方,还有粮仓以及存放兵器铠甲的地方,都会莫名其妙的失火,问就是火龙烧仓!
“府君,我南阳本是天下第一郡,乃是冶铁中心,各种匠人不下万数,这些朴实匠人,便是一等一的兵源。”
“我们有郡兵八千,世家豪强私兵万数,铠甲数万领,长毛、刀剑数以十万计,大黄弩以万计,战马上万,城内外更有壮丁五万,奴隶两万有余。”
“以南阳府库的储备,武装十万大军不在话下。以南阳附近的武力充沛程度,武装三万五万大军,亦是轻而易举,可谓是举手之劳。”
“府君只需速速行动起来,到时五万大军在手,难道还怕世家豪强偷开城门?”
“退一万步讲,府君此刻前往城外军营,安全是安全了,可事后又该如何面对朝廷追责呢?”
“府君并不是杨氏、袁氏等顶级世家出身,不过是寒门而已,辛辛苦苦数十年才有了今日之位,难道要就此被朝廷问罪,甚至是问斩?”
“倘若府君留在城内,打开府库,整顿兵马,训练新军,纵然有世家豪强偷开城门,府君也能带着数千骑兵,从容离去。”
“有这数千骑兵在手,朝廷就不会太过苛责府君。毕竟平定熊岩之乱,还用得着府君!”
听到这里,这位太守再次改变了想法。
你说的也好有道理,我好像应该留在城内,积极整顿兵马。
“府君,无论如何,还请速速做出决断。”
“且容我思之!”
就在太守不断思考反复斟酌的时候,却忽然有一名军侯浑身染血的来到了太守府内。
他带来了一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反贼已经进城了!
“怎会如此?怎么会这么快?”太守忍不住问道。
可是此刻,却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疑问。
宛城,也是郡城级别,而南阳郡又是天下第一郡,所以宛城的城防建设是相当完善的。
人工挖的护城河都有五丈宽,城门等关键之处,更是使用了去年右扶风土豪陆舟发明的法砖。
这些法砖,乃是典型的超凡结合现实的小产品。每一枚法砖之上,都有着一些非常基础的符文。
这些符文保质期有限,往往只有三年左右,但是却可以一定程度上抵御气血之力的冲击。藲夿尛裞網
虽然很贵,虽然这种法砖是论块卖的,每一块都要百钱,但南阳郡却财大气粗的买了一千万块。
一千万块法砖,足以把城墙的关键位置保护的严严实实。
按理说,就算是吕布带着并州狼骑,同时调动狼骑体内的气血之力发起进攻,都无法攻破这样的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