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丹嘴巴张得大大的:“啊……啊啊……”
猫皇鄙夷的看着白虹,说道:“此说你知道,紫帝知道,还有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钧天手高阶杀手,白虹大人,又岂会不知道,不就这么打着这种如意算盘来了。”
“白虹,你有什么脸面,说你无辜?又什么脸面,说你自己与此事无关?”
猫皇目光如刀,带着血淋淋的光泽看在白虹脸上。
蓝丹叹了口气,气机竟略显紊乱,显然心境失衡,失魂落魄。
喃喃道:“妖皇之血,天妖之脉,无瑕之躯,无尽之魂,永生之路,大道之门……这事情不是早就被列为禁忌了么?”
“当年数次大战的源头,不就是因为这个引起来的么?怎么现在还……”
旁边,白虹脸色都紫涨了起来,怒声道:“我白虹岂是那种人?!”
“那你说,你来这作甚?事无不可对人言,你直说啊!”
“我……我来做任务!”
“做你妈!”
双方氛围愈显剑拔弩张,四位强者,直接打起了嘴仗。
风印心下倒是分外清明,这嘴仗是非打不可的。
而这场嘴仗的因由所在,正是现场的那个不确定因素:蓝丹。
现在的情况明显之极,蓝丹帮哪一边,那一边的胜算就更大,而且几乎大到稳操胜券的那种大。
既然如此,当然要致力于将他争取过来。
虽然风印并不知道猫皇伤势有多么严重,却仍旧能够猜出来:猫皇一边,如果争取不到蓝丹为助力的话,基本没有什么胜算。
否则,早就直接开战了,还谈什么?
反过来说白虹这边,情况也是一样。
或许单打独斗,他不惧猫皇,但现在的情况,对方共得两个,一个是猫皇猫一妙,另一个火爆声线女子,既然以猫皇为伴,想来也非是弱者,若不能有蓝丹为助力,自己绝无胜算。
若是平时,抽身而走,全身而退也就是了,可现在这情况,自己却是无法抽身的。
这两边情况兜缠参杂,谁也不肯让步,实则却是应了一句话:麻秆儿打狼,两头怕。
“蓝丹,这种事情,古有禁忌,以我为人,岂会甘犯这等忌讳。”
白虹一脸严肃:“猫皇看似言之凿凿,实则不过含血喷人、罗织罪名!退一万步说,与你有仇怨的,屠戮无数猫属的,乃是紫帝。与本座却又有什么关系?理据何在?”
猫皇步步紧逼,白虹却是矢口否认,甚至反唇相讥。
在一边的蓝丹,眉头紧皱,半晌也拿不定注意。
若是单从情感立场上来说,他是倾向于相信猫皇的。
但是从人族立场上来说,他也不吝于相助白虹。
猫皇纵然有理,始终是妖。
白虹或许有错,始终是人。
这样一来,蓝丹难免进退维谷,犯了两难。
双方登时僵持了起来。
一方坚持自己的质疑,另一方则坚持不肯离开,谁也不肯稍让一步。
猫皇肯定是不会让步了,一旦让步,离开了,白虹势必又去追捕自己女儿。一个不好,就是终生憾事,追悔无及。
而白虹也不想就此离开,让步就等同再难继续行事,同时更令蓝丹起疑,若然蓝丹当真袖手,自己就要面对两名大妖的携手围攻,自己要怎么应对?
在场四位大能之中,蓝丹反而是最想走的那一个。
但他却也清楚,自己要是真走了,那么今天这一战,就再也避免不了。
这一战打下来,首先白虹就得恨自己一辈子。
自己一走,等于将他撇给了妖皇,任由他被对方围攻。
无论是从道义上来说,还是人族立场上来说,自己都不能走。
而从情感上来说,还有正义公道的判断……自己却又真真恨不得亲手打白虹一顿。
蓝丹也是饱历世情之辈,如何判断不出,猫皇两人所言的多半是实情,道理九成不在白虹这边。
矛盾啊!
四个人,僵立片刻之后,干脆就在风印所在的那棵大树桩子一侧,坐了下来。
相对而坐。
每个人都在全神戒备,提防变故出现。
可这样一来,身在树洞内中的风印可就真正的坐蜡了。
因为他现在正位于这四个人的屁股下面,竟是一动也不能稍动,唯恐被这四位察觉存在
现在的情况……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