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州,已临生死存亡之刻,已是旦夕危亡之局!”
“岳州未来,若然寄希望于朝中上官之手,岂有希冀可言,唯有在你我这些岳州民众手中,才会当真为岳州考量!我等定要死守岳州!”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开始有人灰心,开始丧气,开始没精打采。
“朝廷都放弃了,咱们在这边念几篇文章又有什么用?”
“呵呵,君主都不在乎岳州,我们在乎又有什么用?在大秦能吃饭,难道归了大燕就会饿死么?”
“什么朝代什么国度不得有老百姓?”
“就是,我又不当官,我也没钱,我就老老实实种地,交税,纳粮;在大秦,给大秦交税纳粮,归了大燕就给大燕赋税缴粮,不过求存而已,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就是就是。”
……
这股邪风,随着蔓延,顺势涌动,逐渐进入了军队中。
一开始还没有什么,但互相讨论的势头,渐渐萌芽,渐渐壮大。
“如果岳州被放弃,百姓或者无恙,换个国家做顺民,但我们这些军队又要怎么办?如何设身处地?”
这个问题,令到无数人沉默。
我们怎么办?
王三元这段时间天天召集众将开会,每一次也都是吵得不可开交。
每一次,那种酸溜溜的冷嘲热讽的‘大秦上层都摆明车马要放弃了,我们还拼命,傻逼啊……’
秉持这种论调的人不在少数,甚至有渐次扩大的趋势。
但每次都被王三元打了出去:“乱我军心!打出去!”
虽然有王三元这個岳州城兵事最高长官的镇压,将士们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但心底的那把火似乎已然蠢蠢欲动。
而随着城中热潮越来越是高涨,以上的言论,更是越来越有市场,军中也逐渐分为两拨,剑拔弩张,针锋相对。
“就算只剩我自己,也是大秦人,生是大秦人,死是大秦的死人!”
“大秦都已经放弃了我们,就算我自己不怕死,但我还有老婆孩子,我死了她们要怎么办,白白送死,不但于事无补,于己更是无益!”
“我不怕死,但我不想这么憋屈的死,被放弃而死,跟为国征战而亡,那是两个概念!”
“为国尽忠,情理中事;但是被遗弃,还要战死,那就呵呵,这样子的‘忠魂’形式,恕老子不能奉陪。”
“放你娘的屁,你这意思是,岳州失陷了你就投降?少给我找理由,手里拿着大秦的俸禄,嘴里吃着大群的军饷,却还要大放厥词,这特么的不是拿起筷子吃饭,放下筷子骂娘么?”
“说一千道一万,咱们再怎么也是大秦军人,该当有身为大秦人的操守与立场!再说了,放弃岳州?军令在哪?下来了?你见到了?混账东西,蛊惑军心你还有理了?”
“如果上面真要放弃岳州,那也不会放弃军队!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懂?”
眼看着整个守备军的将军们分成两派,一个个吵得青筋暴起,时不时的就有人挥动老拳,瞬间就打成一窝猪。
而这点星星之火,几以燎原之势,迅速引发了大规模的群殴。
无数的军中汉子,都在疯狂的打群架!
“我特么早看着你小子不是人,迟早是要当叛徒,今天就灭了你,杜绝隐患!”
“看你贼眉鼠眼就不是个好东西,早死早超生……”
“早特么看你不顺眼了,今日机会正好,我特么看伱就是个早晚当叛徒的料……”
而王三元只是口头指责,却没有什么实际作为的方式,也让很多将士不满。
“王将军怎么回事?这种蛊惑军心的大罪,居然就这么露乱棍打出去,骂两声就算了?”
“我也很不理解。”
“说实在话,这几天我一直在想那位费将军……人家那气势,哎。”
“我也是,的确,在那样的将军麾下打仗,就算战死了,也特么舒服。”
“就是特莱莱的嘴臭了点。”
“呵呵……你嘴香。”
……
风印在这几天同样没闲着。
新到的那几个小妖兽他只是以一次过群体散逸点化的方式来了一遍,而且那一次的点灵还有超过半数都分润给了两棵铁心棠,就将一干小妖兽都给丢了过去,交给庄巍然夫妇看顾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