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能给我治好？我凭什么信你！”
听到我说可以给他治疗，卢瑟的面部肌肉都有些扭曲了。
他又不是个傻子，怎么能想不到他现在的状况是因为我当时给他治疗时动了手脚呢？可是当时他完全没事儿了，家里现在又是卢冰掌权，再想上门找我麻烦都不可能，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
现在，又有一个女人上门来跟他说，他的病她能治。这显然让卢瑟想到了一些很不好的东西。
“你凭什么信我……我说卢少，你不放闭上眼睛好好回想一下，你现在身上还能有多少利用价值？我今天过来确实找你有事儿，但是却并不是非找你不可。跟你了解一些情况，只不过是增加点保险罢了。而且，你配合我的话，之后你的罪名还能小一点。”
“配合你？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是警方的人，明妃会的事儿现在犯了。卢瑟上师，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妃会？”
有点意外，听到我说明妃会的事儿犯了，卢瑟表现出来的并不是诧异和惊慌，反而是一种好像出了一口气似的咬牙切齿。
“咦？怎么卢少你看起来好像很恨他们的样子？这可和我掌握的情报不太一样啊。在石嘉市的十几位上师里，卢少你的排名可是很靠前的。应该从他们手上得到了不少好处才是啊。”
“好处？是，从前我是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可是，你以为现在还是从前吗？”
卢瑟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原本还算是挺拔的他随着这口气的吐出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整个人都委顿了下来。
“也就是说……”
“没错，我现在失势了，石动集团的一切我说了都不算，手头没钱没势，对他们来说，我已经没用了。前几天看上一个学生妹，让他们给我送过来，结果他们竟然说那个学生妹已经被人定下了，让我过后再选其他的。呵呵，在石嘉市，我卢瑟是什么地位？之前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现在呢！现在我成了什么了！谁都可以欺辱的死狗吗！？”
“你好像确实是。”
“你——”
我是真的没忍住，脱口就接了这么一句，卢瑟被我气的啊，两只眼睛都要从眼眶里突出来了，不过在瞪了我几秒钟之后，他还是长出了一口气。
“是，没错。我现在确实是，那么你又找我想干嘛呢？把我抓起来判刑？”
“包括你在内，这十几个上师的情况我们都已经掌握了，现在只是在布控阶段还没有收网罢了，抓起来是迟早的事情。今天来找你，是因为我跟卢冰小姐还有你爷爷有些香火情，想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配合我，我不但可以把你下面的问题治好，还能帮你减刑。”
“别特娘的假惺惺的了，治好了又怎么样？还不是要进去？减刑又能减多少？不过你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就好了。我现在没钱没势，想跑也跑不了。只要能给明妃会那帮家伙添点堵，我很乐意跟你们合作。”
卢瑟的脸上满是恶意。自己过不好，就不想别人过好，这货，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
“嗯，那么，10号别墅住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知道。那是一个京城景旺集团集团现在在冀北省分公司的总经理，叫冯天成，家里还有个女儿叫冯佳佳。那家伙……麻蛋的，和我们这些人有点不一样。那就是个牲口。”
“怎么个牲口法？”
我还真有点纳闷了，能被卢瑟称之为牲口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哼。我之前那点破事儿，你也知道。我是弄死了个孩子，不过打从一开始，我就没那那娘们儿当自己女人。我就算是个畜生，也畜生的有限，就是个纯粹的恶棍。你知道那个牲口是怎么干的吗？别人进明妃会都是为了换个花样玩玩女人，尝尝鲜，他倒好，进了明妃会，看了一下会里的流程之后，就开始忽悠自己平日里百般疼爱的女儿。”
“啥？忽悠自己的女儿？”
我了个去的，这果然是个牲口啊，让自己的女儿给自己当明妃？
“可能跟你想的不太一样。那牲口不是忽悠自己女儿给自己当明妃，而是忽悠女儿去给别人当明妃。而且，不像其他明妃一样，专属于哪个人，他和明妃会里约定，她女儿每次做明妃就是一天，而且和他女儿结缘的，要把过程全程录下来寄给他，如果可以的话，让他现场观摩更好。”
听卢瑟说到这里，我感觉下巴都要砸到脚面上了。
佛曾经曰过，那啥人妻女者，妻女必备人那啥。
难道说这位叫冯天成的上师是勘破了红尘，在糟蹋别人家闺女的时候，让自家闺女出去整个现世报减轻罪业？
好吧，我承认这特么有点太扯了，这货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变?态吧。
“不但这样，我听说她女儿被他洗脑之后，遇到有认识的漂亮小姑娘，就把人家给带坏了，也介绍到明妃会里做明妃。这个冯天成之所以从京城被调到石嘉市里来，就是因为她女儿在学校里忽悠了几个傻丫头到会里做明妃，却没想到其中一个女孩儿家世背景一点都不比他们逊色，惹出了事端，最后还是京城里几位大纨绔出面斡旋，才把事情给按了下来，不过他们父女在京城也混不下去了，才跑到石嘉市来。那天在小区里碰到了他们父女俩，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说是冯佳佳把她们学校的校花给骗过来了，说不定过几天就能把她带到会里了。”
“人渣。”
愤愤的两个字从我嘴里吐出来，只不过这次说话的并不是我，而是莫格格。
“我觉得你在侮辱人渣这个字眼。”
“那不重要。那个小女孩不会再来他家了。”
“是吗？那挺好的。少了一个被糟蹋的。”
“怎么，你现在也会有怜悯之心了？”
“没经历过折磨，永远不知道被折磨是什么滋味儿。算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那一瞬间，卢瑟竟然有了几分落寞的表情，这货，该不会是在忏悔吧。这可能吗？算了，不重要。
“关于那个格达上师，你了解多少？”
“你是说，住在冯天成家的那个格达上师？你连他的存在都知道？”
“嗯，说吧，你了解他多少。”
“这个格达是和冯天成一起从京城过来的，他自称是当年那位格桑上师的师弟，修行有成，马上就能达到活佛的境界。”
“这么厉害？”
好吧，说实话，所谓的活佛到底有多厉害，我心里还真没有个准数，难道……和龙虎山的老天师一样厉害？不可能吧。而且，这个格达应该也是个家伙，学了一点密教的戏法，出来招摇撞骗的，真正的密教活佛怎么可能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嗯，据说他能生死人肉白骨，但是我上门去请他帮我治病的时候，那个格达跟我说我心不诚，没有慧根，不给我治。不过他还跟我一个劲儿的吹嘘，说他的诛杀法厉害的紧，还当着我的面施展了一下，说是让法术在我身边绕了一圈，我当时就觉得身边一阵发冷，隐约还有一股子血腥味。据说他还会勾人魂魄咒杀别人，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哦，对了，每天晚上大约一点钟，他就会和冯佳佳一起修炼。有一天冯天成那个牲口还连视频让我旁观来着。”
我来卢瑟这里，一个是光明正大的进来，另外一个，就是看看能不能探到一些底。果然卢瑟作为一个普通人，所知有限，不过最后这句倒是给了我很大的帮助，每天半夜一点固定要修炼吗？那么……午夜一点，也就是最好的入侵时间了。
格达上师，今晚，走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