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有气儿，能调侃别人就多调侃几句，否则挂了以后，可就没机会了。
“啊……花柳病……那，那要是没气儿了该咋办啊？”
南笙显然也被我这不着调的话给弄得愣了一下。
“没气儿了？人工呼吸呗。还能咋办？”
“那……那还是让他死了吧。”
喂喂喂，姑娘你这台词不对啊，是不是拿错剧本了？说好的夫妻本是同林鸟呢，你这让他这么被那种东西憋死，这过分了啊……
“嗬——你们，你们都该死……”
女鬼总算是从地上爬了起来，吐掉嘴里的泥土和草叶，满脸狰狞的再次扑了过来。不过之前南笙放在地上的玉符已经起了效果，一层青色的光芒把女鬼隔绝在外。女鬼显然不打算善罢甘休，再次抬腿打算骑在光罩上，用她的脓血来消磨护身玉符的法力。
“我说……她学姐啊，你玩的差不多就行了。再这么搞下去就过分了啊。我可不是什么偷窥狂，对看人裙底没什么兴趣。而且就算要看，我这角度这么好，看南笙的不好么？这么恶心的东西我可没兴趣看。”
躺在地上，对着那女鬼摇了摇手，女鬼先是一愣，紧接着，原本脸上那种凶神恶煞的恶心样子不见了，却而代之的是一种完全的死寂和漠然。
她理了一下裙子，在光罩旁边站好，就连双腿间的脓血，也不再继续往下滴了。
这一幕，让刚刚确认了楚阳翔还在喘气儿的南笙也有点发傻。
“涛哥……这，这是怎么回事？”
“没怎么回事，大概……就是你学姐无聊了，跟咱们开了一个小玩笑。也可能是你实在太烦了吵到她了，所以想好好的给你一个警告。对吧，沐学姐。”
我努力的撑起身子，往后蹭了蹭，靠在一棵树上看着那女鬼。
“你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女鬼的声音变得非常生硬，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癫狂。
“学，学姐？真的是你？”
南笙可不是个笨女孩儿，听我们说到这里，就已经明白了这女鬼背后的人是谁。可是这位学姐显然没打算搭理她，只是一直盯着我的脸。
“一开始就觉得不太对劲吧。这俩货可是伥鬼，什么时候伥鬼不以主人的意愿为先，而开始给自己谋福利了？而且以它们和你的关系，你怎么可能给他们这么高的自由度呢？骑在楚大少脸上那个动作你是故意的吧，分明是想恶心他多过想弄死他。就算你不打算杀来这里的情侣了，但是看到这个很不正经的男人和你最疼爱的学妹在一起的时候，就是忍不住想教训他一下吧？说实在的，我都经常想教训他。”
“就这些？”
“差不多吧，最后不是还冲你笑了一下吗？那笑的莫名其妙的，只有真的在背后搞事情的人才会从那一笑里品出不一样的味道吧。如果是那个女鬼本鬼的话，恐怕根本就不会在意。”
女鬼再次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发出了一声轻笑。
“有意思的家伙。你的人生应该会很精彩吧。”
“就那么回事儿了，这不……马上也要结尾了。如果学姐不打算杀我的话，我估计……还能撑个三天吧。”
我现在这个身体，全都是靠天官灵气撑着的，可是现在运功不畅，东西也吃不下，虽然还能有些许补充，但是灵气总量是在不断削减的，激发刚刚那块玉符，就足足消耗了我三分之一的存量。
而这话一出口，南笙立刻扭头看向了我，一张俏脸之上满是惊诧之色。
“涛哥，你——”
“没什么的，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又是一阵沉默后的轻笑，只是这笑声中似乎带了几分我所读不懂的释然。
“你要么过不去今晚，要么……还能活很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