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朱敏敏这样切身感觉到了不对劲,到时候不管朱山长怎么说,朱敏敏都一定会求他治疗的。
划开这一道口子,其实也是治疗初期的一个小小的办法,因为血燥到了一定的程度,晚上还好一点,白天很有可能会对身体内部有些损伤,这个时候放放血是最直接的办法,就像是给快要充满的气球放一点气,找到一个出口,不会绷得太紧会出事。
所以在划开了这一道口子后让朱敏敏感受到了这血的不正常,明若邪就立即让紫浮把一旁的铜盆拿了过来,放在朱山长的手部之下,明若邪右手就扣在他的手臂上,他们看到朱山长手臂的血如小水流一样涌出来,从他的手臂上蜿蜒流下,流进了那盆子里。
“我,我知道,这肯定是不对的,”朱敏敏的声音都在颤抖,看着父亲手臂上流下的血,“明亭,那你能治吗?我已经知道了,我肯定是相信你的,能不能替我爹赶紧包扎上?”
她看着朱山长流这么多血,实在是有点儿眼晕,心疼,身体都有些虚软无力,一手扶着床柱,一手由着香儿扶着帮她擦去了上面的血迹。
她也觉得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什么父亲手臂上的血可以这么一直流下来?这么一直流着不会失血过多吗?
看着那些血一直顺着他的手臂在流,真的让她觉得全身都有点虚软犯晕了啊。
“放一下血,对他有好处,之后是会有一些虚弱,但是也比不放血好。”
明若邪解释了一句,朱敏敏这才明白过来,心定了定。
反正明若邪说好的那就是好的。
“那我爹这个病你能不能治啊?”
“还得再诊诊,”明若邪看了她一眼,在看到她的脸时,心里暗叹了一声,“能治。”
能治是能治,就是比较费事费时。
“明亭,我。。。。”
“敏敏姐,我会救朱山长的,放心吧,你也不用跟我说什么客套话了。”
“谢谢你,明亭。”
朱敏敏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从昨天到现在,她一直就觉得明若邪就跟她的主心骨一样,有明若邪在,就像是她有了依靠。
而且明若邪这样镇定自若,冷静大气,似乎遇事就能扛事,遇到难题也不怕,都可以出手解决一样的自信,也在影响着她。
朱敏敏万分庆幸自己遇到了明若邪,也庆幸自己与她成了朋友。
给朱山长放了足够的血之后,明若邪才让紫浮帮着他包扎上了。紫浮在接手包扎的时候发现了一件有些奇怪的事情——
之前朱山长手臂上的那道伤口一直很滑溜地在往外冒血,血一直流一直流,但是在王妃把她的手松开,让他过来包扎时,这伤口竟然就不怎么流血了。
这是怎么回事?
伤口总不可能还自己判断出来流的血够不够,流够了就自己止血了吧?
但是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能把它抛在脑后不去细想了。
反正只要知道王妃让他干嘛就干嘛好了。
就在明若邪去要去洗水的时候,孙夫子又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一进门便叫道:“不好了不好了!”
“孙夫子,如何不好了?”香儿赶紧问了一句。
“缙王妃不是让我去把学子们都拦住吗?”孙夫子急得气都有点喘,好在他是教骑射的,本来体力什么的就还比较好,要不然这么来回赶一趟可能就要喘不过气来了,“但是我过去之后发现,他们都已经出发了啊,追了一段,没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