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冷笑一声:“你们心生疑窦我就要尽心解答?肯回答你们刚刚的问题,就已经是我给阐门面子了。
最烦的就是你们这帮人,明明有求于人,偏偏还要看个人实力说话,对于实力高强的,卑躬屈膝;对于实力比你们低微的,趾高气扬。恶心,真恶心。”
众仙被他骂的脸色铁青,赤精子怒道:“你说话别太难听。”
“难听?我只是将你们的所作所为讲了出来,这就叫难听了?”
秦尧嗤笑一声,道:“你告诉我,我那句话说错了?你们去娲皇宫的时候,也是这副态度?”
赤精子:“……”
南极仙翁只感觉心力交瘁,但他必须弄清楚这其中的所有疑点,因此竟向秦尧深深一躬,诚恳说道:“我代表我这些师弟们向道长道歉,还望您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看着仿佛收了多大委屈似得众仙,秦尧冷漠道:“他们都不是小孩了,做错事情,说错话,还要大人出面?”
南极仙翁深吸一口气,喝令道:“道行,道德,道歉。”
二道:“……”
若是面对圣人,他们还能低下头去道歉。
可面对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弃徒,面对一只卑贱的妖精,这头颅怎能低得下去啊?
南极仙翁心中大怒,厉喝道:“看来申公豹申道友真没骂错你们,高高在上久了,就觉得圣人之下,以吾为尊了是吗?除了圣人外,便再也无人能够令你们低头?”
二道又被他骂了一顿,便借坡下驴,顺势道歉,如此一来他们便是在大师兄的再三要求下道歉的,而不是他们向这妖精服了软。
秦尧对他们这般想法心知肚明,在看清了他们的虚伪面孔后,反而不生气了,只觉得好笑。
有这么一群中坚力量在,阐教活该被西方教摘了桃子。
“行吧,看在仙翁过去与我为善的份上,我说明一下情况。”
默默收起幸灾乐祸的想法,秦尧凝声说道:“进阵后,我与长耳以暗语交流,原因是想要切割他和阵中群妖。
说的再直白点,简单点,我有收买长耳一人的信心,却没有收买阵中群妖的信心。
在这种情况下,和长耳一人达成合作,再利用长耳倒逼群妖,是最妥善的办法。
所以,许多话,不能被群妖知道,只能隔空传音。
传音中,我与长耳聊得便是收买一事。
人们常说威逼利诱,但在我看来,利诱要在威逼之前进行,否则逼紧了,对方心态就炸了。
我向长耳承诺,只要他能放了五仙,我便为其寻找一条退路,在通天教主那里,我也会死保他,解决他的后顾之忧。
我劝他,不要等走到绝路上之后,再后悔今天没有选择一条退路,到那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在我的好说歹说下,他态度软化了,但也只答应释放三人,因为他也需要对下面的妖仙们有所交代,否则他以后还怎么统领群仙?
而这,便是他的底线。
同时,他还要求我必须配合着他演一出戏,让他借戏下台,否则我连三人也不能带走,妖仙们也不会允许我将人带走。
前因后果便是如此,谁还有什么疑问吗?”
众金仙:“……”
他们开始从头分析自己看到的画面,再与申公豹的讲述相对应,一时间真找不出什么逻辑硬伤。
这番话,是能够自圆其说的。
秦尧目光扫视过这一张张面无表情的脸庞,朗声说道:“既然你们都没问题了,那我的问题就来了。五大金仙深陷阵中,我凭借着一己之力救出三位,请问阐门对我可有酬谢?”
南极仙翁:“……”
众金仙:“……”
在火急火燎的过来询问前,谁都没想到,申公豹竟会挟恩索报。
见无一人回话,秦尧眉头一皱:“不是吧?我救了三大金仙,你们阐教一点表示没有?”
南极仙翁道:“肯定会有所表示的,但前提是,他们还是我阐门金仙。这样吧,若他们还能回昆仑,我便亲自奏明圣人,给你一份满意的答谢。”
秦尧嗤笑道:“这算什么?不见兔子不撒鹰?还是给我画大饼?我救他们的时候,他们可都还是昆仑金仙呢。至于在我救出他们之后,他们还愿不愿意做昆仑金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拿他们的选择来抵消我酬劳,合适吗?”
南极仙翁心底暗暗叫苦: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老道看你才是不见兔子不撒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