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还有两三天过年，矿山这边的工人大部分也已经回家了，牛军睡的房间里，一大帮人挣了钱都在玩纸牌，阿飞和方铁蛋也加入其中，牛军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方铁蛋喊牛军玩，牛军拒绝了，他知道这玩意儿一碰就没有办法撒手了，还不如一开始不碰的好。
一开始牛军和阿飞赢了几块钱，牛军看大伙儿暂时都不是很在意几块钱，便在一旁提醒阿飞和方铁蛋早点休息，明儿一早上还得收拾东西早点回家了。
阿飞倒是听话了，赢的几块钱也没要，都还给人家了。
牛军方铁蛋还在玩，又提醒了一遍。
“铁蛋，快别玩了，早点睡儿吧。”
方铁蛋寻思看自己赢了几块钱，心想再赢几块钱，便跟牛军不耐烦的说道：“哎呀你们先睡，我这边手气耗着了。”
牛军无语的看了方铁蛋一眼，也懒得再说啥，便跟阿飞钻进通铺睡了。
牛军累了一天，房子里闹哄哄的，也丝毫不影响他睡觉。
后半夜的时候，屋子突然传来打架的声音，还有方铁蛋的咒骂声，牛军跟阿飞被吵醒来时，方铁蛋被人压在冰凉的地板上暴打。
方铁蛋嘴巴里骂道：“妈的，还老子钱。”
骑在方铁蛋身上的是别的村的，名叫冯老大。他长的人高马大，大手死死掐着方铁蛋的脖子，有种要把人掐死的既视感。
“叫老子还钱？
凭什么？
那是老子赢回来的。”
冯老大说着，扬起自己拳头就往方铁蛋脸上砸去，牛军眼疾手快，赶忙跳下床，伸手一把抓住冯老大的手腕。
牛军平时跟人很少打交道，但是知道这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跟阿飞睡着的时候，这人还没开始玩牌了。
这人平时不怎么玩牌，但是每次一上手准赢、
这是什么个情况，大家伙儿心里都一清二楚，只是没有人愿意去说什么罢了，看来今天方铁蛋是栽里头了。
看方铁蛋这样子，就知道怕是输钱了。
牛军虽不知道方铁蛋输了多少，但看这样子，心想怕是输的还挺多。
牛军道：“冯哥，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动手了？”
冯老大一副凶相，挣脱开被牛军抓着的手说道：“这孙子输了钱想要回去，你说哪里有这种好事儿？”
牛军瞪了方铁蛋一眼问道：“你输了多少？”
方铁蛋双手死死抓着冯老大的手腕，咬牙切齿的道：“他出老千，我看见了。”
方铁蛋话落，冯老大掐着方铁蛋的脖子又紧了紧。
牛军道：“冯哥，你看我这小老弟他不会说话，大家出来挣钱都不容易，我们大家伙儿都知道你不是那号人，我知道你赢的就该是的，但我这小老弟家里情况确实不好，就指着这点钱回去娶媳妇了，要不你就行行好，大人有大量，别跟孩子一般见识，”
冯老大被牛军的话逗笑了。
“咋滴？
你这是想让我把赢的钱掏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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