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也动了,百辟刀一转,直接朝着狗剩的肚子上招呼过去,“噗”的一声将对方捅了个对穿,狗剩脸上的狰狞凝滞了,捂着腹部惨叫着连连后退,肚子上那个透明窟窿“滋滋”冒着白烟,连带着魂魄都开始不稳定了。
我心里头可谓是恨透了这个鬼东西,提着刀锋一步步朝对方迫去。
“你们阴我!”
狗剩眼看没了生路,立即尖叫起来:“你们知道这样做的代价是什么吗?我是陛下封的大将军,杀我你们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我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双手握刀,“噗”的一下将对方的头颅斩落下来,尸身倒地的刹那,立即变成一缕黑雾,溃散的无影无踪。
另一边,鬼老头已经抡着手杖活生生的把那壮汉敲得魂飞魄散,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受了多长时间的窝囊气,如此似乎还不解气,一直嘀嘀咕咕的骂着,说什么狗腿子,忍你们很久了。
我没理会鬼老头,一手捂着自己腹部受伤的地方,一边则默默望向鬼老头身后。
那里,一个穿着干净朴素的女子无声无息的从草丛走了出来,干净利落的一把捏死了盘桓在外围区域的阴生女,此刻正默默伫立凝望着我。
只是,再次相见,终究没了从前的和谐。
沉默片刻,安如终于还是朝我走了过来,伸手正欲扶我,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她顿了顿,轻声道:“我看看你的伤……”
我犹豫了一阵,终于还是点了点头,她扶着我的在一颗枯树下坐下。
我身上的棉衣早就被扯出一个巨大的豁口,伤口一目了然,血肉模糊,隐隐约约还有些褶褶皱皱的东西从肚皮上冒了出来,看着有点恶心……
安如倒是很平静,默默用手指头将那些冒出来的东西塞了回去,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瓷瓶,倒了一些血红色的粉末在我的伤口上,阵阵清凉感弥漫开来,很是舒爽。
我有心想问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可话到嘴边又没敢问,因为想到了清凉草。
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安如垂着头,默默的帮我处理伤口,犹如梦呓一般自言自语着:“我见过一些道士,他们稀奇古怪的手段很多,只要给他们时间来布置,能做成许多许多事,从我变成这个样子开始,就知道如果遇到道士,一定不要给他们的时间。其实,你应该是有机会做一些手脚的吧?为什么要选择逃跑这种最愚蠢的办法呢……”
我心想,道士确实擅长于利用一些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可是……礼官更擅长啊!
我看过那个村子,确实有些能施展手脚的地方。
当青竹告诉我要逃跑的时候,我其实心里是清楚的,逃跑的方式有很多种,最聪明的便是做一些手段,没有追兵的逃跑才是最安全的,可我偏偏选择了隐患最大,最笨的那种。
要说想法,我也没有那么多,只是觉得,没必要把事情做的那么丑恶难看。
或许就像我师父常常训诫我说的,我最大的毛病就是黑白不分,对于阴阳之间的规矩认识的不深刻,从来没把除魔卫道这种理所应当的责任和义务放在心里。
又或者,像老白说的,我还是有点妇人之仁。
我忍不住苦笑起来:“不管你到底想拿我来干嘛,动机是什么,救了我一命是真的。其实,我大概早早就看出了村子的不对劲,如果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让我必须离开的话,我甚至还想留下来多少帮点忙,就当是还债了。”
安如也跟着笑了起来,不知道她是在嘲笑我的天真,还是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犹豫了一下,才轻声说道:“逃不掉了,它已经醒来了,生路已经断了,走不了了。”
安如口中的它,便是此地的灾祸根源吗?
所谓生路断掉,说的应该是地脉之气不畅,被煞气完全压制了,故而活人无法通行,容易被煞气冲击成疯子,就算有道家的手印护体都没用。
此地的煞气,皆因一个大恶鬼而起,恐怕,也唯有这个大恶鬼才能做到这一步了!
“你们先回村子,我去找小咪!”
安如轻声道:“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也只能和它撕破脸皮了,不过,它虽然厉害,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对付它!”
……
(状态实在太差,容我休息一晚上,想想后续,明天起来再更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