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头换面,成立抗日义勇军是马铮之前就策划好了的事情!
正如沈兰妮说的那样,当土匪是没有前途的!
同样死在日本人手里,被打死的义勇军那是民族英雄,但如果被打死的土匪胡子的话,那还是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草寇。老百姓非但不会痛恨小鬼子,还会感谢他们为民除害的!
所以想要改变这个时代,就要先改变自己的身份,就从义勇军开始!
更重要的是,眼下义勇军三个字代表的含义不同,这不仅仅是身份上的转化,更是一种号召力和凝聚力。
“九一八”事变虽然已经快去打半年了,已经成了一个简单事件的标识。
但是,对于眼下的中国东北人,这三个字依旧带着血流着泪,是他们切身的悲惨。
眼下大批东北人,为了避开日军的淫威,流落到关内,一曲《松花江上》,唱出了他们悲凉的处境和心中的愤懑。
留在家乡的东北人,脖子上架着日军的刺刀,眼看着父母兄弟被杀戮,妻女姐妹被奸淫,父老乡亲被残害。
他们难以理解的是,自己的政府,为什么命令军队不去抵抗凶残的日军。
为了不做亡国奴,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义勇,拉起部队和日本人干。
他们心中的义,是民族存亡的大义,他们身上的勇,是用血肉之躯和武装侵略搏杀的大勇。
乱世豪杰起四方,救国军、自卫军、反日总队等各种抗日武装风起云涌。
政府军不抗日,民众就自发地组成了义勇军。
“九一八”事变过去半年,自马占山江桥抗战以来,自黄显声等人在锦州打出抗日义勇军的旗号之后,全东北就涌现出不下三十万人的义勇军。
农民抡起大刀,军人和警察举起了枪,绿林队伍,即东北人所说的“胡子”,把武力指向日伪,知识分子也投笔从戎。东北一百五十四县,九十三县有义勇军活动。
东北大地山高林密,地广人稀,多年来一直以匪患闻名全国。
到处闹“胡子”,不仅仅是地方穷,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崇山峻岭、大片的沼泽地和草甸地,都是“胡子”繁衍的好地方。
“胡子”闹得凶,政府都管不了,每年东北军都要剿匪,结果呢,土匪是越剿越多,以至于在整个东北地区形成了一股风气,没活路时就舍家弃业投奔山林落草为寇。
但日本人的到来,远甚于以往的任何一次灾荒。当亡国奴、受小鬼子欺侮,粗犷、豪放的东北汉子咽不下这口气。
马占山江桥屡挫敌寇,一战成名,不但令东北父老觉得振奋,更引得各地的东北军旧部、地方民团、农民自卫军、旧时警察甚至山林里的“胡子”,也纷纷拉起队伍,四面向日本人出击。
一些一度受日军声威震摄而降日的伪军又开始大批大批地反正,重将枪口对准了日本人,仅有2万多人马的关东军终于陷入四面受攻而应接不暇的窘境。
机会难得,这个时候是匪变军的最好时机,错过了这个机会,再想被人承认那可就不大容易了。
不过这毕竟是寨子里的大事儿,单靠马铮自己的想法是不行的,还得和寨子里的这些老人们商量一番。
第二天一大早,马铮就命人将寨子里的几个骨干都叫了过来!
眼下山寨里人少,青壮汉子也就五十多人,加上老人孩子也就119人,真正能干活的青壮年只有八十多人。
由于事关山寨今后的发展,所以马铮不仅仅将方子山、吴大志以及刘子明三个老寨幸存的掌柜的叫了过来,还将李虎、牛勇、薛平安、张腾蛟等十几个新生代骨干也一起叫来,共同商议这件事情。
人到齐之后,马铮当即说道:“这次把大家叫来主要是有这么几件事情,首先是关于咱们这是队伍今后往哪里走!”
话音刚落,吴大志就大声说道:“这还用说,肯定是找小鬼子报仇,然后回咱老地盘,重建青云寨!”
“然后呢?”马铮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