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浑身是血的侍卫被一支飞箭贯穿胸膛,眼神直勾勾盯视前方,就那么直愣愣倒了下去
他的身后陆续出现一排黑衣死士。
底下大臣一片哗然,本能往后恻退了数步。
就见黑衣死士中间突然散开,从中走出一道众人皆为熟悉的挺拔身影
太子萧栋一身戎装,腰侧佩剑,缓步走来。
那张一向温润谦和的脸上此刻淡漠如冰,眸底猩红,没有半丝温度。
不知是不是被软禁太久缘故,整个人明显消瘦不少,眼睑处黑影浓重,像似几日未睡,但神色却不见倦怠,反而隐着一丝嗜血和兴奋。
他淡淡抬眸,朝一侧打量他的大臣看去,那眸光冰冷如刃,没有半丝人类的温度,吓得那些大臣瞬间垂下头,大气不敢喘。
永兴帝倒是不急不缓,将手中三柱香香炉,才转身朝底下看去……
“皇妃,门外来了一位落仙居的伶人求见,说有很重要的事要亲口对您说。门房拿不定主意,派人进来通禀,想问问您,见还是不见?”映秋立在榻榻米前回禀。
上官瑜此刻手拿一本话本,背靠窗侧墙上,正津津有味看着故事,闻言,不由疑惑挑眉:“落仙居伶人?”
自从庄生被传出与太子有染,整个落仙居便跟着遭了难,昔日风光无限的落仙居一夕颓败了下去,里面的伶人走的走,散的散,各奔前程去了。
居然会有自称落仙居的伶人过来找她?
除了与她‘渊源颇深’的庄生,她可不记得与那里的人相熟。
“是,奴婢刚刚再三确认了,门房那边说,那人上来就自报家门,不会有错。”
“男的,女的?”
“男的。”
上官瑜拧眉沉吟,然后道:“你去一趟外院,问问那伶人找我何事,如果不肯说,打发了便是?”说的时候手不自觉抚了抚肚子,如今身子重,还是不见陌生人为宜。
映秋应:“是。”转身走出了门。
上官瑜拿着话本出神了一会。
盼夏正好端着开胃安胎的药进来:“皇妃,药凉好了,可以喝了。”
上官瑜本能抗拒了下,江大夫开的这些开胃保胎药着实苦得令人发指,若不是喝了几次后,孕吐的确改善,胃口也好了很多,她都要怀疑江大夫是不是开错了药方,其实给的是催吐药。
为了肚里这娃,她认命叹了口气:“拿来吧。”
盼夏将药碗端上。
上官瑜憋着气一鼓作气喝了下去,差点没给恶心的重新喷出来。
盼夏将碗接过,机灵的赶紧将早就准备好的话梅糖递了上去,上官瑜拿起塞进嘴里,才稍稍觉得好过一些。
忍不住蹙眉问:“还有几贴要喝?”
盼夏小心翼翼伸出五根手指。
上官瑜:“……”
盼夏赶紧安慰道:“快了,快了,喝完就好了,奴婢明日给您准备您最喜爱的龙须糖。”
上官瑜:“……”
认命的叹了口气,为了肚里这小祖宗,保险起见还是遵医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