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不知又要筹谋多久才会有下一次,亦或再也没有机会。
萧衍会奋起争取,还是继续韬光养晦?
但一旦显露心意,他这些年的隐忍伪装恐怕都将付之一炬。
永兴帝到时会如何想他?
上官瑜被风吹得有些头疼,微微蹙眉,抬手将窗掩上。
等他回来再说吧。
傍晚时分,天空开始三三两两飘起了雪花。
上官瑜唤了管事妈妈:“去外院问问殿下出门可有带伞?”
管事妈妈应声退下。
没一会,萧衍已卷着一身潮湿寒意推门进来。
上官瑜见状,赶忙搁下手上书籍,欲从榻榻米起身。
“下头冷,乖乖坐着。”萧衍开口阻止,随手脱下身上黑色大氅,递给一旁丫鬟,然后走了过去。
上官瑜往旁侧挪了挪,揭开身上白色绒毯,示意他坐上来。
萧衍唇角微扬,脱了鞋,依言坐在了她身旁。
一股凉意瞬时扑面而来,上官瑜忍不住道:“外面很冷吧?”
萧衍笑了笑,不答反问:“你刚刚命人替我送伞了?”
上官瑜不好意思的笑道:“可惜说迟了,还是没赶上,这不害得殿下一身风雪而来。”
萧衍眸光柔和,伸手点了下她鼻子,指尖的冰凉令上官瑜不自觉瑟缩了下。
萧衍立刻收住了手,准备收回,上官瑜却伸手一把将其抓握住,搁在自己双手间,轻轻揉搓,替他烘暖。
萧衍唇角的笑意染进了眸底。
“殿下,宫中如何了?”上官瑜抬眸,问道。
萧衍视线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停留了一瞬,敛下心猿意马的心神,说起正事唇角不由讥讽的勾了勾:“金銮殿上真是许久没上演过这么精彩的大戏了。”
上官瑜闻言,好奇:“哦?”
萧衍道:“我那太子大哥被唤至金銮殿没多久,杨皇后就得了消息,随即匆匆赶了过去,两人不知是早有对词,还是母子连心,倒是默契一致,直指太子妃得了癔症。”
上官瑜却觉得意料之中,淡淡嗤笑一声:“杨尚书呢,可有说什么?”
自己最疼爱的孙女被安上这样的病症,以后的前途可就堪忧了;但若不认,岂不是承认太子隐疾?
萧衍仿佛一下就看出了她在想什么,笑了笑:“他?还能说什么?算是默认了。”
上官瑜轻叹了口气,在家族前程面前,一个女子的悲欢又算得了什么。
萧衍已经暖和起来的手转而将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嫩光洁的手背,道:“太子妃走了这一步,就该想到要面临和承担的后果。”
“所以她如何了?”
萧衍笑嗤了一声:“受了那么大屈辱,如今还被冤枉得了癔症,本就心高气傲怨气难消,怎会轻易善罢甘休?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的。”说着竟抬手将上官瑜的玉手放在唇边示范似的轻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