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瑜盯着越俯越近的俊脸,不自觉抿了下唇:“我”
然而根本未容她说出辩解的话,唇瞬间被封住,声音随即消融在唇舌纠缠间
回到府上,萧衍身体力行的践行了那句“回府后你就知道了”话语的含义。
翌日,天色大亮,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照进来。
上官瑜悠悠转醒,只觉像是散了架,浑身酥软无力。
床上此刻只有她一人。
萧衍起床离开的时候,似乎有在她耳边低语过几句,当时她困得厉害,觉得那嗡嗡的声音甚是烦人,只想他赶快离开,于是胡乱的点头“嗯”了几声。
萧衍倒体贴的没再吵她,亲了亲她额头便下了床。
如今回想,好似说到了进宫什么,想来应该是为了昨日废除丞相、推举人选之事。
她睁着眼睛盯着床顶呆呆的放空了半天,然后准备起身下床,刚坐起,就感觉到下身有什么流出整个人瞬间僵硬,脸色更是不受控制爆红了起来
“映秋!”
“是,皇妃。”映秋应声撩开了床幔,边用金钩勾起,边笑着道,“殿下说您昨日奔波累着了,让奴婢们不准吵醒您,等您何时唤奴婢们,再过来服侍”刚走近,脸色瞬间一凝,连忙关心道,“皇妃,您脸怎么这么红?是生病了吗?”
上官瑜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声:“没事。”顿了下,声音略显板正的吩咐了句,“去替我准备洗澡水来,我想洗个澡。”
映秋愣了愣,似乎懂了些什么:“是。”语气不免透出了一丝尴尬,然后快速退下去准备。
等上官瑜梳洗妥当,用过早膳,已经日上三更。
好在萧衍需要晨昏定省的长辈都在宫中,而皇妃的身份又无需似东宫太子妃般,需要日日进宫请安。自然还有就是,正院服侍她的都是从左相府带来的老仆,肯定是偏帮护着她些。
萧衍不在,她乐得清闲。
今日阳光依旧很好,明媚温暖,风很轻,她唤了南香和盼夏,想在府上逛逛。
映秋担心她着凉,替她取了一件白色狐狸毛斗篷披上。
没想到,刚走至院门口,外院一管事婆子匆匆跑来过来:“皇妃,严家小姐来了,此刻正在大堂候着。”
上官瑜有些讪讪,还真当来了!
“走,去看看吧。”
“是。”
大堂内。
严鞠薇一身粉蓝色抹胸襦裙,外搭了一件蓝色绒毛斗篷,可惜她的皮肤本就偏暗,着这蓝色,倒称得愈发的黑黄了些。
上官瑜踏进门槛,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太师椅上那抹蓝色倩影,心中顿时生了一丝异样,但面上半分未显,笑唤道:“严家妹妹。”
严鞠薇正等的无聊,低首玩着斗篷垂下的衣带,闻声,面上瞬间一喜,快速抬眸,却在只看到上官瑜一人身影时,唇角的笑意不自觉微凝,不死心的往她身后望了望。
上官瑜看出她的心思,笑着好心解释:“严家妹妹来的真是不巧,殿下一早进宫了。”
严鞠薇心情顷刻便有些低落,姗姗起身,朝上官瑜微微福身行礼,强打起精神笑道:“表嫂误会了,薇儿今日来是来找表嫂的。”
上官瑜走至主位坐定,让丫鬟看茶,才抬眸笑道:“哦?不知严家妹妹今日找我有何事?”
严鞠薇见她并未让自己就座,心里冷嗤一声,这是给她下马威吗?姑姑和表哥不在,就原形毕露了吧!
她装着毫无所觉,自顾自坐下,道:“表嫂可真是健忘,前日在怡景宫,姑姑不是让薇儿多来王府走动走动,与表哥表嫂熟络感情嘛。”
上官瑜笑道:“我道是几句客套话,没想到严家妹妹当真了。”
严鞠薇心里骂了声呸,脸上却依旧温柔笑着,软着声音道:“表嫂也知,薇儿一人在都城,除了姑姑和表哥,无亲无友,整日在院子里也是闲闷的慌,表嫂刚进王府,一定有很多杂事要忙,薇儿就是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些忙毕竟那日姑姑也提了,表嫂千万别误会。”
丫鬟们正巧将茶盘端了上来。
上官瑜端起茶盏,用杯盖拂着茶叶,一副疑惑笑道:“误会?我误会什么?严家妹妹指的何意,我怎么没听明白。”
严鞠薇暗暗冷嗤一声,装,继续装!不过面上却露出一丝迫切,无辜道:“呀,是薇儿失言,表嫂莫怪。”
上官瑜笑笑,喝了口茶。
严鞠薇见她不接话,似乎早有心里准备,完全不觉尴尬,笑着继续自说自话道:“薇儿自幼跟着祖母学过一些管家之事,想着替表嫂打个下手什么的应该是绰绰有余,表嫂有何吩咐尽管说,薇儿一定尽心尽力。”
上官瑜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不顾脸面上赶着来做小的。
是严家的意思,还是柔妃的意思,亦或这位严家小姐对萧衍早已情根深种,只要能与他在一起,名分都可不要?
她打着柔妃的名义,她倒是不好直接赶人;只是若真让她留在府上帮忙管事,着实膈应的很。
上官瑜慢悠悠喝着茶,心里快速思虑着周全之策。
“表嫂莫不是还在为上次书院争书之事怪罪薇儿?”严鞠薇一副楚楚可怜道,“是薇儿有眼不识泰山,薇儿向您赔个不是。”
上官瑜微微挑眉,搁下茶盏:“严家妹妹怎还记得这事?我早就忘了。”
严鞠薇一噎,讪讪笑道:“是薇儿多思了。”
上官瑜意味深长笑睨了眼,一副知道就好的神色。
严鞠薇气得牙痒痒。
上官瑜却突然开口道:“严家妹妹有心替我分担王府内宅事务,我自是求之不得;正巧有件事,我正头疼该怎么办表妹也知,我刚刚嫁入王府几日,很多规矩礼仪都得学着,但年关将近,内宅又有许多事急着人去处理,我真觉分身乏术。说实话,让下人去,还真有些不放心”她笑看着严鞠薇,“若是严家妹妹的话,倒是再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