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萧衍神色倏然一变,黑眸抬起,“你说什么?”
陆非唇角快速一扬,转身的时候,又再正经不过:“就是大门外突然来了一辆马车,然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丫鬟,然后那丫鬟口口声声要替她小姐来要回簪子,还要求主子您拿着簪子亲自去门口相见!”
萧衍问:“认出是谁?”
陆非语凝,门房来禀,他一时嘚瑟竟忘了问来历,更是没直接去求证,主要这事太稀罕,他都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主子听到此事的反应。
默了一会,他终于集中心智道:“门房只说来得是一个丫鬟,那位小姐躲在马车里一直没有现身。”
萧衍黑眸微敛,剑眉不自觉皱起。
陆非见状,不免有些心虚,赶紧想说些话转移,他一副义愤填膺的道:“不管是谁,真是好大的架子,竟然敢让您亲自出府去见她,简直简直比那严家小姐还嚣张、不可理喻。”他突然福至心灵,干脆暗搓搓得踩了一回严鞠薇,谁让她老是故意刁难使唤他。
萧衍抬眸淡淡瞥了他一眼。
陆非赶紧讪讪闭嘴。
萧衍凝眉,想了下,从旁侧柜子取出一个金丝楠木小长盒,用指腹轻轻摩挲是她吗?
“替我取把伞来。”
陆非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露出吃惊之色!
主子这是真的要去见?
不会是真拿了人家姑娘的簪子?什么时候?他怎么不知道?
在他印象里,似乎除了上官左相家的那位大小姐,还没见过自家主子对哪位姑娘另眼相待过
等等!上官大小姐
难道
“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陆非一激灵,醒过神来,忙应了声:“是,属下立马去。”赶紧转身跑了出去
大门处,南香有些焦急的等着,她没有小姐那般笃定,不确定里头的人会不会愿意相见,如今的上官家毕竟是今时不同往日。
门房刚刚去而复返,客套的想迎她进里头的偏廊处躲会雨。
她迟疑了下,笑着拒绝了,这种时候还是更加谨慎些,恪守本分为好,反正鞋子和身上大部分都湿了,不差这一会。
正当她等得以为那位殿下不会来相见。
垂花门处,突然出现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手执一柄油纸伞,跨步而来
那人明明走得很快,却给人一种闲庭散步似的错觉;雨幕之下,手执油纸伞的俊逸身姿,好似画中走出的人。
南香有瞬间恍惚了下。
“还真是左相家的。”
陆非撑着一把油纸伞,从萧衍身后探出头,远远看到南香,脱口而出。
萧衍侧转头看了他一眼。
陆非忙解释道:“那丫鬟是上官大小姐身边的,属下见过。”
萧衍黑眸微恸,回过头的时候,唇角几不可闻的勾了勾。
上官家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其实一直有些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