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
上官时庸极少这般严厉发火,尤其是对着上官瑜,这算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上官瑜气性上来,憋着火气,起身就往外走去。
商令觋抬眸,看着她快步离去的身影,升起一丝担忧。
“小女莽撞,让商先生见笑了。”上官时庸叹了口气,开口缓解突然沉默的气氛。
商令觋收回目光,笑着微微摇头:“大小姐也是担心您。”
他提起茶壶替两人斟上茶,才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相爷真的不考虑下小姐的建议?”
上官时庸神色一肃:“小女无稽之言,还望商先生听过便忘了,以后切勿再提。”
商令觋端起茶盏:“我明白,相爷放心。”
上官时庸端起茶盏示意:“我一直未视商先生为外人。”
商令觋桃花眼半挑,噙笑饮下杯中茶
搁下茶盏后,他从袖袋掏出一小瓷瓶,递给上官时庸。
“永兴帝生性多疑,应该会重新派御医过来验证,此瓶中药丸可以暂时令您脉象异样,您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上官时庸接过:“商先生费心了。”
商令觋起身:“那我也先告辞。”
上官时庸颔首,如无意外,算算时辰,永兴帝应该已经回到宫里;若自己猜想没错,御医此刻便是在来的路上。
商令觋离开后,上官时庸重新脱了衣躺回了床上。
上官瑜怒火中烧,几近小跑回到自己院里,遣退了一众下人,然后就将自己关在屋里,责令谁都不准打扰。
丫鬟婆子见此,各个大气不敢出。
华灯初上。
映秋不得不前去敲门:“小姐,晚膳您打算在哪里用?”
屋里长久沉默。
映秋提着心准备再敲门询问一遍,没想,屋里终于响起了声音:“送进来吧。”许是一直没有开口,那声音明显透着一丝干涩沙哑。
映秋一喜:“是。”
上官瑜此刻就坐在榻榻米上,双手环膝,听着门口快步远去的脚步声,埋在膝盖里的头缓缓抬起,娇美的脸上有着已经干涸的泪痕。
她终究做不到任性妄为。
映秋很快去而复返,端着晚膳走了进来。
屋里没人点灯,一片漆黑,唯一的亮光还是从窗户透进来的一些月光。
映秋将托盘搁置在桌上,道:“小姐,奴婢替您将蜡烛点上吧?”
上官瑜抬眸看向她,开口却是不答反问:“映秋,御医可有来过了?”
不管心里再怎么生闷气,依旧还是做不到置之不理。
映秋一边点着蜡烛,一边道:“嗯,未时刚过就来了,替老爷把了脉,然后开了几副药,临走时还叮嘱了夫人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上官瑜追问:“御医可有说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