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时不同往昔,她既已走了那步棋,一切变故自然皆有可能。
她倒是疏忽了这点
是不是得找父亲再深入谈一次?
映秋见她若有所思,时不时还会蹙眉,以为是在为可能要被责罚的事烦心,懊恼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令小姐难受,正想开口补救,却听上官瑜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映秋看着她神色重新恢复从容,不自觉松了口气,不敢再多言,应了声:“是。”
……
“小姐,老爷请您去外书房。”
翌日傍晚时分,外院管事匆匆赶来。
上官瑜几不可闻的蹙了下眉。
近段时间,上官时庸因为赋税一案似乎有了新的进展,时常被皇上留在御书房议事。
上官瑜以为长公主府上发生的事起码要几日后才会传到他耳里。
没想到才隔了一日,他就得了消息,甚至难得早早回了府。
看来二叔家对于此事很是重视,不然不会上官锦玉一提,就这般急切找上了父亲。
心里千思百转,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此刻站在书房内,她一脸疑惑不解的问:“不知父亲找瑜儿何事?”
上官时庸瞥了她一眼,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坐吧。”
上官瑜:“哦。”
随即寻了一旁离主位最近的一张太师椅坐下。
上官时庸将茶盏搁下,抬眸看向她,直接开门见山道:“说说吧,长公主府上怎么回事?”
果然是为了此事。
她微微暗叹口气,也没有迂回,直言道:“瑜儿同父亲提过,瑜儿不想嫁给太子。”
上官时庸哼道:“所以你就想了这样的办法,惹长公主不快?”
不,她惹得是正主。
但眼下瞧着父亲的神色,她还是很识时务的没敢提及。
“不知父亲是听何人说的此事?”
上官瑜庸看了眼女儿,瞧那笃定的神色,心中又好气又好笑,他就偏不如她意:“既然做了,就别怕人家说,嘴长在人家身上,终归会有人传到我这里。”
上官瑜撇了撇嘴:“明明是长公主故意争对瑜儿,瑜儿只是没有忍气吞声,但绝无藐视皇家之意,还以为只是女儿家的矛盾,没想到有心人会拿此事烦父亲,是瑜儿不好。”
上官时庸哪会几句话就让她糊弄:“人家长公主缘何无缘无故争对你?”
上官瑜一脸诚恳回道:“也不算无缘无故吧不知父亲可曾听闻,长公主殿下与她外祖杨家走得极近,与杨家之女杨云雅更是亲如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