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徐妘儿年轻貌美,又对他百般挑逗,慢慢的开始背着他妻子,开始与徐妘儿眉来眼去,一来二去就勾搭上了。
班主会偷偷给徐妘儿买衣服、香粉、好吃的,后来在徐妘儿的哄骗下,更是将毕生所学都倾囊相授。
痞子男滔滔不绝讲着。
徐妘儿脸色白了青,青了白,只是没等她开口打断。
上官瑜倒先抬手制止了。
徐妘儿以为她终于良心发现。
却听上官瑜道:“这位小哥,时候不早了,大家毕竟不是真的在此听说书,倒也不必从身世一步一步赘述,直接进入正题可好?”
痞子男一怔,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徐妘儿恐惧却到了顶点,拉着周彦殊的衣服,乞求道:“彦殊,我们离开这,我们快点离开这里吧这些人我都不认识,说的都是骗人的话,彦殊,你不要被他们骗了”
周彦殊听到那痞子男的话,脸色已变得不善,再冷静大方的男人也受不住自己珍爱女子如此不堪的过往。
理智是一回事,心里能不能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上官瑜俯视跪着的几名男子:“徐小娘子说不认识你们,你们可有话说?”她很和善的提醒道,“可要好好说哦,若真被当成骗子,我表哥会把你们全送进府衙,到时候吃上几年牢饭可就不好了。”
四人看着上官瑜笑盈盈的脸,说话也是低柔带着笑意,但谁也没觉得她在开玩笑。
脑满肠肥的商户立刻道:“妘儿,一日夫妻百日恩,好歹我们也好过一年,你都愿意替我生儿子,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徐妘儿拼命摇头:“你胡说!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彦殊,我就你一个男人,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她瞪向上官瑜,“上官小姐,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害我。就因为我没有简氏显赫清白的身份,你就让人来如此作践我呜呜呜”说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开始掩面哭了起来。
“呸,自己下贱,还不让人说了。”周丽笍跳起来指着骂。
周彦殊心绪繁杂,听到周丽笍的话,又忍不住本能护了句:“你好好说话。”
“大哥,你难道还要被她继续骗得团团转吗?就这一破鞋,值得你如此?”周丽笍气死了,若换作那人是周彦阳,早就拿根棒槌去敲敲那脑子里到底装得是什么。
上官瑜完全没理徐妘儿的话,而是看着其他几名男子,道:“继续。”
原来,徐妘儿与班主的苟且事最终还是被班主妻子发现了,只是当时徐妘儿已意外有了身孕,班主劝着自己妻子想让徐妘儿将孩子生下来,再赶她走也不迟。
徐妘儿得知此事,自己去让大夫开了一碗打胎药喝了下去
几月后,她去了其他戏班,毕竟得了班主的亲传,青衣花旦演起来都是一绝,新的戏班对她比较满意,一次去一富商家唱戏,需连唱几天,徐妘儿是台柱子,富商看了一出戏就看上了她,两人在后台眉来眼去,没两天就好上了。
徐妘儿以为能嫁进去成富太太,以后就不需要东奔西走的唱戏。
可是富商老娘却死活不愿意戏子进门,说要是富商敢纳戏子,她就一头撞死在大门柱上。
富商无法,就在外租了房子,将徐妘儿养在外面,哄着她若是能替他生个儿子,肯定有机会进富商家门。
徐妘儿就默认了下来。
没想到一次富商谈生意,带着徐妘儿去应酬,竟被当地的乡绅看上。
徐妘儿看着又老又臭,身上还有老年味的乡绅,完全看不上眼,只想离得远远的。
没想到,当晚就被富商灌了迷药,送到乡绅的床上。
徐妘儿第二日醒来,气得肺都炸了,找到富商就是要死要活的要跟他拼命。
富商拿了一千两银票给徐妘儿,又好言好语相哄,才总算将她安抚下来。
只是天意弄人,一个月后徐妘儿被检查出怀了身孕。
徐妘儿很开心,有了孩子就能名正言顺进门了。
但富商心里却不以为然,谁知道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他才不会傻得替别人养儿子,就让下人将安胎药换成了堕胎药给她喝了下去。
徐妘儿痛得死去活来,孩子又这么没了。
这件事后,富商对她没了兴趣,只当她是自己生意场上供人消遣的玩物,若是哪个老板看上了徐妘儿,富商就会将徐妘儿喂了药,送到对方床上去。
这种日子,徐妘儿一天不想待,正巧有一天碰到了以前在戏班就认识的俩痞子男,给了他们银子,让他们帮她逃了出来。
后来遇到周彦殊,以为终于遇上良人。
周彦殊对她温和有礼,体贴入微,让她终于又活了过来,周彦殊还口口声声要娶她为妻,她开始憧憬自己美好的未来。
可惜周家门第森严,绝不允许周彦殊娶她,甚至还动用了家法。
周家将周彦殊关了起来,她没门没路
等到再次见到周彦殊,却是亲耳听他说要娶别的女子了。
她气得快疯了。
周彦殊给她银子,又给她买了房子,希望她好好生活。
可是她不甘心,不想错过家世显示、人品出众、长得又好看,对她更是百依百顺,疼爱有加的人,她怕自己这辈子都遇不上这样好的人,无论如何都要紧紧抓牢他。
于是在周彦殊成完亲回仁和县的路上,就那么巧的再次碰到了被两个痞子欺负调戏的徐妘儿,英雄救美后,顺理成章又在一起了。
再后来,两人第一次,徐妘儿特意灌了周彦殊好多酒,又早早准备了带血的绢帕,此事就稀里糊涂的被糊弄过去。
俩痞子男流里流气道:“不瞒周大少,妘儿的床上功夫了得,还是我们兄弟俩教的。”
周彦殊彻底僵愣在那。
徐妘儿只是一个劲嚷着:“骗子,全是骗子,彦殊,他们肯定都是简氏请来的骗子,她不只要害我的孩子,如今还要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