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着上官瑜淡笑道:“此事你思虑周全,值得表扬。”
上官瑜眸底闪过孩子气的笑意,不忘拍马屁道:“虎父无犬女嘛!”
周氏闻言,轻嗤了声,缓了神色:“你这是夸你父亲呢,还是拐着弯夸自己?果真如你父亲说的,越来越滑头。”
上官瑜不依的撒娇唤了声:“母亲。”
周氏宠溺的笑着摇了摇头。
“好了,言归正传。”上官时庸道,“你说有人因赋税一事想面圣告御状?”
上官瑜点头。
“可知后果?”
上官瑜道:“女儿已将其中的轻重后果同他们说过。”顿了下,似解释道,“为首之人姓范名黎,是名秀才。”
上官时庸敛了眸子,默了瞬息,道:“明日我先同你二舅舅谈过再说。”
虽说他心里是坚信善缘不会参与此事,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为上。
瞥见女儿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他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明日府上设有家宴,等散席后你随我一起找你二舅舅说此事。”
上官瑜立马点头道:“是。”
“咦?明日府上有家宴?”她没听人说起过呀。
周氏解释:“你父亲来杭州城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些与周府相熟的亲戚朋友便想来走动,有的甚至求到了你外祖父那边。还有些是你父亲年轻时候关系不错的同僚,纷纷递来拜帖,你二舅舅近日来被磨得不堪其扰。商量了下,干脆明日在府上设下宴席,一起招待了。”
上官瑜神色却微微凝了下:“父亲这次毕竟是陪着皇上来的,这样大张旗鼓宴请会友,会不会不太好?”
周氏唇角不自觉勾了下,还真是父女俩,连说的话都是不谋而合。
上官时庸重新端了茶盏,喝之前,语气和煦道:“所以明日只是家宴。”
周氏笑道:“你外祖父和二舅舅为官这么多年,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
上官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她也是关心则乱了,父亲他们可都是混迹官场的老狐狸,哪还需要她提醒如何设宴招待。
“父亲,您能在周府待几日呀?”她转移话题问道。
周氏闻言也看向上官时庸,刚刚聊着其他事,倒把这最重要的事给忘了问。
上官时庸喝了口茶,将茶盏搁下后,抬眸道:“皇上允了在杭州城的时候,都可以留宿在周府。”
周氏脸色一喜。
上官瑜笑道:“那太好了。”
永兴帝一惯标榜仁义孝道,自己臣子难得来杭州城,哪有不陪陪岳父岳母道理?做戏也要做全套。
“时候不早了,瑜儿先回去了。”上官瑜起身,笑道,“父亲,母亲,瑜儿告退。”
上官时庸颔首。
周氏道:“早些休息。”
“嗯。”上官瑜笑应。
往门口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她顿住脚步,转身:“父亲,还有一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