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阿五快速瞥了眼上官瑜。
范黎见他神色有异,佯装不爽道:“欸,楚阿五,亏我当你是兄弟,如今乐莫乐兮新相知,倒将我这老友弃之不顾,好得很!好得很啊!”
楚阿五明知他是玩笑之言,耳朵根还是忍不住微微热烫了起来,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
范黎倒是奇了,平日里这种程度的玩笑两人没少开,甚至比这更夸张的都有过,他一般都只是无奈,或者略带无语的看他一眼,何曾反应这么激烈的?
莫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猫腻?忍不住微微挑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着。
楚阿五极力维持着镇定,但因为心虚,眼神有些飘,始终不敢直视范黎。
上官瑜开口打破了突然变得莫名怪异的气氛,笑着解围道:“范公子误会了,阿五不过送我去了一趟镇上,其他事他也是不清楚的。”
楚阿五见上官瑜如此说,顺着点了点头。
“至于范公子好奇的问题,恕在下暂时无法相告,请见谅。”上官瑜抬手作揖,略带歉然道。
范黎见上官瑜如此说,倒也并非穷追猛打之徒,不好意思道:“是在下冒失了。”
上官瑜笑着微微摇头:“人之常情嘛。”她强调道,“但消息肯定是真实可靠的。”
范黎道:“我自然信得过俞公子。”
然后干脆起身道:“如何写那状纸,我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若没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上官瑜起身作揖:“好,等范公子好消息。”
范黎作揖还礼。
楚阿五道:“我送你。”
范黎揶揄的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
两人一道先后出了屋。
上官瑜也跟着回屋。
周氏在屋里头多少听到一些,忍不住担忧道:“你让他告御状,万一出事怎么办?”
上官瑜道:“所以在告之前,我会先知会父亲。”
父亲伴驾,永兴帝在哪,他肯定也在。
而且浙江布政使司衙门就驻杭州府,若能得二舅舅相助,此事定当事半功倍。但在此之前,她得赶快同二舅舅通个气才行
那封报平安的信,算算时间应该到了杭州府,若二舅舅看到,应该会在近日有回音。
周氏微微颔首:“也好。”
毕竟事关村民生计,若能帮他们争取到该有的利益,也是一件好事,便没在多言。
接下来的几日,范黎跑楚阿五家跑得很勤快,有时楚阿五下工在家,有时候便只跟上官瑜探讨状纸的进展
这日。
一大早,天气异常燥热,蝉鸣宣叫不绝,令人莫名起了烦躁。
楚阿五早早就去里正家上工。
楚大娘说要去北面的山上割些草回来喂鸡,再晚些,怕这太阳更毒辣。
所以刘仁贵带着他四个小厮过来的时候,屋里只有上官瑜她们三人。
大门“嘭”得一声被推开,因为力道太大,上头瞬间倾斜差点倒下。
在里屋的三人,都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