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看了眼上官瑜,才又看向那个管事道:“是不是弄错了?”
外院管事道:“赵总管也说他弄错了。因为他说是个小公子,却又唤出了小姐的名字。”
上官瑜立刻想到了谁,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周氏已道:“估计是来相府打秋风的骗子,不知从哪听说了瑜儿名讳,却没打听清楚性别,就随口胡诌了。让赵总管轰走便是。”
外院管事却有些为难,挣扎了会,还是决定说出来比较好:“那人虽年纪轻轻,瞧着气度举止却不凡,还扬言说,他走了没事,若我家少爷知晓此事,定要拿奴才们问罪。”
管事说的时候,忍不住一直偷偷观察着上官瑜神色:“赵总管听他言辞凿凿,不敢擅自做主,想了想,还是让奴才过来禀告一声。”
上官瑜出口却是问道:“气度不凡?”
外院管事点头:“嗯,仪表堂堂,说话举止自有一股气势……瞧着,真不像是来打秋风的骗子。”这也是为何赵总管这次会特意让他来寻求意见的原因。
上官瑜有些不确信的又问了一遍:“不是看上去像乞丐?”
外院管事坚定摇头。
周氏瞧着不对劲:“瑜儿,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你让他来的?”
上官瑜一时不知如何同周氏解释,只得先安抚道:“瑜儿也不记得了。母亲,瑜儿先去瞧瞧来人是谁,或许就能想起来怎么回事。”
周氏却有些不太同意,蹙眉道:“来人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你一个闺阁姑娘,怎好去见人家,不合适。”
上官瑜:“那我隔着屏风瞧一眼。”见周氏还是不为所动,她走上前扯了扯她衣袖,撒娇道,“母亲,您就让瑜儿去看看,万一真的是瑜儿曾经机缘巧合遇到的高人,让他来府上做事的呢?”
周氏不信道:“你平日里不是在府上,便是随我走走亲戚,最多去你二叔府上找找你大哥哥和妹妹们,能遇到什么高人。再说,高人怎么会那么年轻,多半是遇上骗子了。”
上官瑜见母亲不为所动,想到来人有可能就是自己找的那个人,心中有些急切,道:“珠履少年初满座,白衣游子也从公。母亲,您曾教导瑜儿不能以貌取人,又何以年轻断贤能?”
周氏闻言,露出一丝无奈带些宠溺的笑:“好,好,是母亲失言。但即便此人是贤才,待你父亲回来,自会甄别,无需你出去见客。”
然后看向外院管事道:“你去同赵总管说一声,好生招待那位贤士,切不可怠慢。”说着瞥了眼上官瑜,才继续道,“至于是不是瑜儿相邀,都无妨,你同那人说,只要德才皆备,丞相府大门始终向他打开,随时恭候他。”
外院管事应道:“是,奴才明白。”随即退了下去。
上官瑜心里却好奇极了——
若真是她昨日去求得那个人,他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明明昨日离开之时,都是一副犹豫斟酌,看他心情的欠揍模样,怎么突然就自动送上门来?
是什么改变了他?
一时心里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麻痒难耐,却因着挠不到而越显煎熬、难受。
莫不是那老鸭煲最终没吃上嘴,癫怪上人家萧七皇子?
这念头刚闪入,她只觉有些啼笑皆非
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求证下那人的身份。
“母亲,瑜儿和琛儿也告退了。”上官瑜牵起上官又琛的手,笑着道。
周氏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嗯。”又提道,“听你父亲说,过两日替琛儿找的那先生就会来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