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知:“是……”
“是上次聊天的时候,我说的。”景宴平静地将大家和镜头的关注点转移到自己身上,“我认为,如果夫妻二人各自有重心,家庭分工会更明确一些。”
鹿溪忍不住求教:“是,什么样的分工呢?”
她以前跟景宴恋爱的时候,也没聊过这些。
虽然她现在仍然是小女孩,但那时候似乎更天真一些,谈恋爱就仅仅只是恋爱而已,多余的事情她一件也不愿意想。景宴好像提起过,被她忽略了。
后来跟薄光年结婚,也没遇到所谓“家庭分工”的问题。
薄光年在合约内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详细周全,她过目之后觉得没有任何问题,因为他做的任何决定和考量都没有让她的生活质量打折,她结不结婚都是该干嘛干嘛——除了,他曾经妄图强迫她早起晨跑。
以至于结婚一年多了,她仍然过得像一个单身少女。
她最早注意到景宴口中的问题,也是因为某日公司午餐,听到一位高管闲聊,说:
“如果我结婚,把生活重心转移回家庭,是不是很长时间——甚至是再也没办法回来?”
她才发现,世界上竟然有这种问题。
这竟然是个矛盾。
景宴有点意外她会接话,思考一阵,说:“她来负责家庭内的事情,我来负责家庭之外。”
鹿溪点点头:“哦。”
哦,哦?
景宴:“你就,不想说点别的什么——”
反正现在是直播,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骂他,他决定大胆一些。
鹿溪不假思索:“没什么要说的啊,我老公真好。”
景宴:“?”
鹿溪牵着薄光年的手,撒娇似的来回晃晃,仰头朝他笑:“他从来不让我做选择,他有的我都有。”
公司,股权,钱,权力。
人最容易产生的错觉,莫过于靠
近权力,就误以为自己拥有权力。所以他从来不止是引诱她靠近,他教她将权力握在手里。
薄光年心下微动,低头,正对上她明亮的眼睛。
这一双眼黑白分明,睫毛卷翘,落着阳光,像是蝴蝶栖着小小的羽翼。
他情不自禁,顺着接话:“那当然。”
他声线颇有磁性,低声说:“成年人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要。你也是成年人了,你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