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想了想,有点犹豫:“我误会你你不高兴,不误会你你也不高兴。那要不,我们回家之后,我大闹一场?”
薄光年:“……我不是这个意思。”
鹿溪:“好的!我回去就大闹一场!”
薄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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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觥筹交错,邹扬开了头,薄光年就也跟着喝了点儿酒。
桌上没人敢灌他,他喝得很随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偶尔还要腾出手,帮鹿溪解决一下她吃不完的鱼圆和鱼羹。
他拿着汤匙,一边吃一边皱眉:“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帮你吃东西。”
鹿溪小声:“可是这些菜都是你夹给我的啊。”
薄光年:“……”
邹扬听人说话也听不全,没头没尾的听了个“帮你吃东西”,撑着脑袋感慨:“你们感情也太好了,来,光年,为了你和嫂子的爱情,走一个。”
薄光年看都不看他:“不喝。”
一旁男生嘲笑邹扬:“人忙着给嫂子剥螃蟹呢,你看看你。”
“草。”邹扬笑骂一声,杯子一转,碰上黎湘的杯沿,“来,黎黎跟我走一个。”
黎湘面颊微醺,抬手时动作有些慢:“好。”
五六十度的白酒,她喝起来有点上头。
这一整晚,邹扬想喝的酒是她来接,邹扬不想喝的酒也是她来挡,她的酒量并没有那么好,邹扬只是想看她喝醉。
到后来她就有点恍惚。
明明同一张桌子,但对面跟自己这边,好像是两个世界。
薄光年卷起袖口,戴着手套开了只螃蟹,修长的手指将蟹从中掰开,流出饱满的蟹黄。
“哇。”鹿溪没在当地吃过蛋黄青蟹,摩拳擦掌,眼睛亮晶晶,“我们两个一人半只好不好?我把你给我剥的这半只送给你,你就当是我给你剥的。”
薄光年面无表情:“你挺聪明?”
侍应生本来要帮他们剥,见薄总自己动手了,有点无措。
邹扬朝他挥手:“人夫妻情趣,没你的事儿,不用管。”
侍应这才走开。
见吃得差不多了,黎湘主动问:“等会儿要不要找个地方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