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不胜正
“你们这些有钱人就是一群黑心干的,养狗咬死我的儿子,居然一点都不羞愧。我的儿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没了让我们怎么活啊。”
张浩全的父母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秋雪成的单位,居然跑到学校门口取闹,把秋雪成气得差点没撅过去,她拿起手机就拨打110,这已经是她拨打第五次110,警察将张浩全父母带走以后,提出严重警告“你们可以通过法律途径维护自己的权利,但是绝对不可以在公共场合扰乱治安,你们在学校门口撒泼大观像什么样子,再出现这中情况,我们会依追究你们的责任。”
警察也是被这对夫妻闹犯了,学校那是什么地方,人家孩子好好上课,外边就听他俩鬼哭狼嚎,撒泼辱骂,对孩子的品德教育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响。
这次警察直接撂了重话,这才将张浩全父母给镇住,他们俩敢跟秋雪成、跟校领导、跟魁梧的保安撒泼打滚,但是对着警察,尤其是板着脸说重话的警察半点都不敢放肆。
之前几次出来调节的都是小年轻,这次怎么派出这么老的警察,忒吓人了。
张浩全父母灰溜溜回到自己租的小破房,俩人拿出一盒咸菜,配俩馒头,就着白开水一边吃一边说“这家人女的是老师,男的是公务员,公务员这中当官的都贪,家里肯定有钱。他们弄死了浩全,咱们就让他们掏钱养咱下半辈子。”
老头狠狠咬下一口馒头,愤愤不平道。
老太点点头,非常赞同。
老太说“他们不让咱们在学校闹,咱们就去她小区闹,他们这中杀人犯,咱们就闹得全小区都知道,让他们在那里待不下去,丢脸,我就不信他们能挺住不掏钱。”
这时,老头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早就从市场淘汰的手机,接起来一听,怒道“要钱,要什么钱,老子都没钱,我儿子死得冤枉,放你们那冻着是你们的义务,你们不是国家企业吗为老百姓做这点事儿都不行了电视上天天播为老百姓办实事,你们就是这么办的吗冻个尸体还要钱,你们这些吸老百姓血的黑心肠,早晚有一天上头会扒了你们身上这身皮。”
被怒挂电话的殡仪馆工作人员看着电话一脸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玩意。
张浩全父母这俩操心的人,家里没有让孩子们知道,明思现在躺床上吃吃喝喝养身体,骆芸也躺在窝里吃吃喝喝养身体养毛。
她身上的伤口太多,有些大伤口还没拆线,毛都不让长出来,剃了好几遍了,让她心里十分不得劲,这就跟给女孩子剃秃子一样,精神伤害巨大。
所以,对仅存的头毛,骆芸十分爱护,每天都要照镜子看一遍,确保它们油光水滑,健长她现在都不敢熬夜,怕脱发。
虎子现在有个重要的职责,就是每天检查小狗子身上的伤口愈合情况,一旦发现那条伤口愈合了,就高兴的过去告诉秋雪成,让她随时知道小狗子的情况以便与医生沟通。
作为邻居家的狗子,虎子活脱脱活成了上门女婿,让“爷爷”恒一舟很是心痛,到最后,虎子的狗粮都让对门包了。
恒一舟搂着宝贝难过滴说“你儿子被拐走了,爸爸以后只能靠你了。”
宝贝“哈吃哈吃哈吃。”
糖豆在旁边肆无忌惮地宠爱自己的玩具,对自己主人的痛苦一点都不上心。
张浩全父母悄悄来到水兰湾小区,他们把自己打扮得特别狼狈,让人一看就觉得他们是弱势群体,泛起同情。
这两口子算计的非常好,先从外貌上让自己处于劣势,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明思父母进行降维打击,然后指出纵狗行凶咬死人,生活在一个小区里的狗居然能咬死人,是个人都得隔应忌惮这中事儿,谁家里没个宝贝娃娃,以后还敢让娃娃在小区里玩耍吗
张浩全父母此次势在必得,但到了小区门口才发现,这个小区管的特别严,没有门卡根本进不去,而且因为想要打扮的可怜,他们弄得灰头土脸,再一群干净整洁的小区居民中十分显眼,蒙混过关都不行。
后来还是偷偷翻墙头才进来的,他们也不清楚明思父母具体住在什么地方,这个小区地址还是好不容易大厅出来的,他们干脆就随走随哭,声声撕心裂肺地喊“丧天良的人渣,你家狗咬死人还敢躲起来不见人,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给评评理,我儿子拉扯那么大,说被她家狗咬死就咬死,呜呜呜,我苦命的儿啊呜呜呜”
“吵死了,谁他鬼哭狼嚎的,让不让人睡觉”
师诗披头散发,穿着睡衣,握着自己的刮刀跑出来,凶狠地等着门口的俩老人,她昨晚熬夜赶工,才睡下就特木被吵醒了,起床气超大。
看那俩老人可怜兮兮的样子,师诗半点不给好脸色,别跟她扯尊老爱幼,没有公德心的人不值得被尊重。
她指着俩人喝道“你俩再在我家吵吵,我就报警。”
张浩全父母看着面前小丫头赤红的双眼被下了一条,但转念一想,哎呀我是老人啊,她还打我们不成
此时被他们的喊声引出来的人家不少,楼上还有人探头探脑看啥情况。
老两口一见人多,更不惧了,老太眼珠子一转,往师诗脚下一扑,惨叫一声“哎哟,你个有娘生没娘样的小蹄子,你妈没教你不准对长辈不敬吗你个没家教的野中,连死了儿子的老太太也敢欺负”
师诗了面无表情看着老太在脚下撒泼,俩黑眼圈看上去阴沉沉的,她慢慢抬起脚,就要往老太脸上踹,她抱着宁愿赔钱,也得揍这老家伙一顿的决心伸出了脚。
突然出现的恒一舟从后边抱住师诗一个大转身,师诗那踢出去的脚丫子擦着老太的鼻尖轮过去,恒一舟死死抱着师诗,满头大汗,磕磕巴巴说“不,不值得,不值得。”
师诗炸毛“你给我起开,我今天非的教训教训她,我家教我尊老爱幼,还教我遇见恶心的人,就得往死里踹,跟我在这儿倚老卖老我让你吃我一脚,吃我一脚。”
师诗的脚丫子从恒一舟护得密不透风的身边频频探头,拼命往傻掉的老太脸上够,恒一舟见人气疯了,干脆直接把人扛起来往家跑。
师诗一愣,捶打恒一舟怒道“你干嘛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恒一舟不说话,闷头把人扛回家。
懵掉的老太看着周围人冷漠的眼神,有些莫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在他们那里,只要他们老两口摆出这个架势,任谁都不敢招惹他们,甚至还能颠倒黑白,博取到别人的同情。
怎么在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帮他们
这里的人心怎么这么冷啊
众人我们又不是傻子
就刚才这俩一路哭嚎而过喊的那些话,但凡知道妞妞怎么受伤的人,都猜到这俩是谁了,想当初张浩全给全小区下药,害死了两条狗子,还差点害死田大姐,众人会帮他们就怪了,没有乱棍打出去已经是遵纪守法人的最后底线。
有性子直爽、嫉恶如仇的阿姨,已经对着老太啐来一口“现在有些人,不是老了变坏了,是年轻时候就不是个好东西。”
“看看他们教出来的儿子,就能知道他们是啥人。”
“有其父必有其子,老鼠生不出虎猫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