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芸躺在床上吧嗒吧嗒掉眼泪,左爪被老村长握在手里,右爪被秦冷握在手里,她一哭,两个大男人连握着爪子的手都不敢用力了,老村长粗犷的嗓音也变得特别温柔,细声细语的哄着骆芸:“我的心肝儿啊,别哭,你哭得爷爷都要哭了。”
骆芸:呜呜呜,你别趁机占我便宜,你顶多是我爸爸辈。
娄思国又给骆芸检查了下骨头,万幸骨头都没事儿,他起身对大家说:“把外面其他犬都叫进来,我给它们也检查一遍。”
秦冷立刻出去将今天放牧的犬叫进来,娄思国一个个检查过去,果然所有的狗都有不同情况的淤青,只有虎子身上完好无损。这些淤青都是在与野猪纠缠时,被野猪撞击出来的,它们躲避的及时,没有造成更大的伤情,可这些淤青也够狗子们疼好几天的了。
老村长的心痛成倍增长,再听完秦冷对当时情况的描述,更是一只只狗头摸过去,这些狗子都是为了保护羊群和秦冷才会跟野猪硬拼负伤的,哪儿能不让人心疼。
秦冷看了眼床上哭哭啼啼的妞妞,担心的说道:“它们都受伤了,怎么就妞妞哭的这么厉害,难道它还有别的伤没检查出来?”
娄思国摇摇头:“我给它全面检查了下,除了淤青,腹部胸腔都没有受到攻击,骨头也没事,它这个上还没有大头重呢。”
娄思国指指旁边伸着舌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打量周围人的黑黄花色的肌肉犬。
大头是负责断后阻拦母猪的其中一条,这种跟母猪直接硬钢的工作让它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可是狗子精神抖擞,忍痛能力绝佳,若不是骆芸突然站不住,恐怕这些狗的伤要好几天才会被人发现,或者更有可能等痊愈了都没有人发现。
秦冷跟疑惑了:“那她哭的怎么这么惨?”哭得他可难受了。
娄思国笑了笑,说:“可能,它比较娇气吧。”
这话一出,老村长和秦冷不认同,当初妞妞刚到村子的
时候,狼牙扎进肩膀里都没见它哭,怎么会因为淤青就哭了。
娄思国若有所思的看着急吼吼护着妞妞的老村长和秦冷,微妙地笑道:“恃宠而骄啊。”
就因为知道有人心疼、有人护着,所以它才会更加放心的将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这是很好的现象,说明妞妞心里已经将老村长他们当做可信任的人了。
娄思国的猜测有几分道理,这种微妙的变化可能连骆芸自己本人都没有注意到,她也不想哭,可看着老村长和秦冷那么着急心疼的模样,一下子没忍住就泪崩了,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娄思国说淤青的地方要上药,为了更好的伤药得剃毛。
其他狗子没反应,骆芸正哭的伤心,一听要剃毛,连哭都忘了,腾的从床上蹦起来就要往外逃——开玩笑,剃毛不就等于脱衣服,她才不要光着身子在村子里裸-奔。
众人被骆芸暴起狂奔的举动惊呆了,只有老村长反应敏捷,扑上去一把稳住骆芸的背,将她牢牢抓在手里。
“嗷!”骆芸的被可是布满淤青的,被老村长一摁直接惨嚎出声。
老村长没松手,直接抱起骆芸把她摁在床上,心疼孩子是一回事儿,对想要逃避治疗的孩子出手快狠准是另一会儿事,老村长是个理智的家长,绝对不会放纵孩子的胡闹。
秦冷等人也反应过来,汤明怕其他狗也学妞妞逃走,直接把门给关上了。虎子听到骆芸在床上挣扎惨叫,嚷嚷着“我不要剪毛,誓死不剪,放开我。”整条狗也毛了,它汪汪叫着想往床上冲,把小狗狗解救出来,一急之下竟然直接跳上秦冷的背,踩着众人的脑袋跳到床上去,然后一边摇尾巴,一边用嘴巴想要拱开抓住小狗狗的手。
骆芸见着虎子冲过来,护在自己身上,羞耻的把脑袋埋在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