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也算得上是同一家的话,八年前傅家因事满门抄斩,全天下姓傅的能死一半。
“是深州张家。”
兴伯终究不敢夸下海口,说能代表魏州张家。骗了陆青蕤是小事,但若是被魏州张家,尤其是中书令发现了他们深州张家披着魏州张家的虎皮肆意妄为,别说是他,连他家东家,如今正在京里的张启书都跑不了。
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陆青蕤暗暗点头。
还算诚心。
若真能和张应诚拉上关系,便是与深州张家有些瓜葛也不算什么大事。
张应诚是三朝老臣,在朝野间名望很重。其在太、祖朝时科考入仕,太宗时被指给还是皇子的今上为蒙师,后来外放出京做官,几经兜转又回京任职,时任中书侍郎,加授正议大夫。后逢太宗的懿文太子失足落马,东宫之位空悬,又是张应诚并朝中诸多臣子联合上疏,将今上推上了太子之位。
从这一点上来说,张应诚有从龙之功,其本人戒骄戒躁,又寡淡名利,家中子弟多有教管,为非作歹者绝不姑息,即刻送官,依律处置,便是小肚鸡肠的今上也捉不着他的错处,因而至今还在重用,从未苛责过。
能得张应诚庇护的话,便是以齐映州的出身,料想今上也不会再拿着不放了。
倒是好事。
陆青蕤思绪万千,想了片刻,对着兴伯道:“此事事关重大,需等我兄长应考回家,与我兄长一齐决定。”
这就是有门了,兴伯也不急,呵呵笑道:“应当的,姑娘回去只管与齐郎君分说。”
陆青蕤自己缓和了一阵子,又和兴伯说了一阵子正事,才渐渐将之前险些被掳了去的情绪甩脱,感觉腹中饥饿,又不好在外面当街吃食,只用茶水稍微填填肚子,却又不敢多喝,女儿家在外如厕多有不便,这一处又人多,她不敢再挤进人群,以防再生波折。
天色渐渐昏暗,场中响起鸣锣声,提示在场学生们应当交卷了。
陆青蕤料想齐映州应当不会在人群中挤出来,也就继续坐着等,果不其然,等到诸多学生散尽,齐映州才从场内走出来,径直奔着她而来。
“六哥1
陆青蕤立刻站了起来,齐映州跑过来,不知是考完的心情激动,还是吊了一整天的心在看到陆青蕤平安无事之时终于落下来,她抬手架住陆青蕤两腋,竟然生生将人举起来了。举着在空中舞了两下,到底还是气力不足,感觉手臂酸软,就又将人放下了。
陆青蕤有点没反应过来,她只感觉脚下忽地一空,接着就腾空了,身子晃悠了两下似乎又落地了,感觉奇妙得很。
“六哥?”
陆青蕤后知后觉地问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