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对啊,这不是和我做的一模一样吗?怎地朔月烧得出,我便烧不出呢?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齐映州拧着眉头沉思,陆青蕤在她身后听得哭笑不得,她听了个一清二楚,也没必要再多问了,直接上手去捏齐映州的耳朵。
齐映州比她年长,又常年练武,个子要高半头还多,陆青蕤捏她的耳朵,若是想姿势舒服一些,就需要垫脚,她便垫着脚去牛齐映州没有防备,猝不及防被捏住了要害,不用回头也清楚“袭击”她的人是谁。
毕竟这家里头只有三个人。
“六哥,我的好六哥,你在做些什么?”
齐映州苦着一张脸,道:“青蕤,你前回嫌我做饭难吃,夸赞朔月做饭好吃,我这不是来偷师么。”
陆青蕤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拧着她的耳朵道:“你便是这样偷师的?既是要偷师,说得明白些也免得生出误会来,朔月都要被你吓哭了,只以为你要捉她的错处将人赶出去,晚间在被窝里咬着被子流泪,被子都要一天一洗,哭跑了朔月你到哪里再赔我一个来?
“跟我去外头说,莫要耽误朔月做事。”
她手不松,拧着齐映州的耳朵往外走,本就矮上许多,又要走动,垫着脚更是不易。齐映州跟在她身后,看在眼里,身子不动声色地矮了几寸,亦步亦趋地跟着。
陆青蕤没发觉这一茬,拉着齐映州进了齐映州房里,才松开手,瞪着齐映州,道:“你不好生读书,怎么去折腾朔月?”
齐映州这才挺直了脊背,偏着头揉了揉耳朵,神态有些不自然地道:“先前没有朔月,我还当我烧的饭虽说卖相不好,倒也不算太难吃。如今有了朔月,才晓得,那东西简直不是能吃的……你跟着我生活,便不该叫你吃那些东西,我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学了如何烧饭来,以后便是离了朔月,也能叫你吃上好的。”
陆青蕤微怔。
她前头还以为齐映州是在和自己较劲,却没成想……是了,齐映州什么时候和自己较劲过?哪次一根筋的时候不是为了她?卖身也是,读书也是,这一回的做饭也是……她怎地有这么大的福气,摊上这么个好哥哥?
陆青蕤抿了抿唇,道:“你若是不想我受苦,便好生读书,以后当了大官,我自然锦衣玉食,什么好吃的好看的没有,要你在厨房里瞎折腾,受那个累。
“术业有专攻,六哥你是读书习武的料子,便是做饭做的不好,又有什么打紧的?
“况且六哥便是做饭做得了御厨,我也不会高兴的。”
齐映州也清楚自己又想轴了,事实上,只要陆青蕤宽慰她几句,她便不会再去钻那牛角尖。她点头道:“以后必不会了。”
陆青蕤看着她,睫毛颤了颤,又将话咽了回去。
其实是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