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薄毯,她声音闷闷地,“今晚我要跟儿子睡,你自己睡客卧吧。”
“你想好了再说,沈姒,这就翻脸不认人了,”齐晟扯了下她的薄毯,作势要掀开,“今晚我怎么办?”
“我不管,”沈姒躲了躲,缩在薄毯里装死,“你就是活该!”
去年那一晚,意乱情迷时他贴着她耳垂问她,想不想要个小孩,她还没反应过来,他手上一拢,按着她的腰压下去了。事后虽然有点恼,但结婚了她也没多抗拒,也就被他内身寸过那一回。
结果真就怀上了。
好事是齐晟平时不干人事,她怀孕,他还能收敛点儿,坏事就是她真心有种被软禁的感觉。而且他的手段太变态,这几个月的收敛,还不知道要怎么偿还。
比如前几日,非常离谱,他竟然还惦记过儿子的口粮。
沈姒最初一直不知道怎么弄,怕疼。月嫂过来劝了几句,她也推着不太想。后来还是齐晟过来,扫了她一眼,不太走心地问了句,“要我帮你吗?”
“什么?”
沈姒还没反应过来“帮什么”和“怎么帮”,被他锁着双腕按在了沙发上,整个人被他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齐晟骨节分明的手覆盖住她心口,拇指缓慢地抚过s形的玫瑰刺青。
花蔓和蝮蛇随体温烧了出来。
阴毒的毒蛇与曼妙的花枝缠绕,一枯一荣,一生一死,刺青的灼灼艳色覆盖了雪白的肌肤,有一种独特的视觉冲击力,她的紧张和加速的心跳无所遁形。
齐晟低下头来,手底下轻轻一捏,放在齿间轻磨,直接切入正题。
我靠,我靠靠靠靠靠。
沈姒的大脑轰地一下爆炸,她一辈子也想不到,还能这么玩。
而后绵绵密密的感觉侵袭,沈姒几乎压制不住呼吸和声音。过于让人面红心跳的场面,和他强势的作派,还有腕间温润的佛珠,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佛珠、暗香、刺青、娇吟,这样的场面,除了禁忌,还是禁忌。
就在她受不住这种氛围时,齐晟从她身前抬眸,放过了她。他捏住她的下巴,轻笑,“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药,就算是没怀,也能让这里流——”
“齐晟!”沈姒又惊又急又羞又恼地捂住了他,“你闭嘴!”
她只知道他是真的很变态!
“这么害羞?以前又不是没碰过这里。”齐晟的视线在她身上一掠,落在她身前顶端,勾了下唇,“玩铃铛…夹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抗拒。”
他挪开她的手,“再说你怕什么?这种东西,我又不舍得在你身上用。”
平心而论,她真想趁着月黑风高捂死这个不干人事的老畜牲算了。
当然,她不敢。
所以现在,齐晟一靠近她,她就知道他又打什么主意。
沈姒着急扯开话题,“说起来,我怎么感觉,你并不怎么喜欢小孩子?”
完全没有电影里男主初为人父的激动和喜悦,他对俩儿子始终冷淡。在医院病房,医生说完恭喜,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去看她了,守了她很久,一直等她迷迷糊糊地又睡足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