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手劲儿其实不大,但这一声听着挺清脆的。她抬眸,看到他的下巴处似乎真的泛了红,也不知道那一下严不严重,莫名有点儿心虚。
但是想想他的恶劣行径,她就气得半死,那点儿心虚烟消云散了。
“不端着了?”齐晟垂着眸笑,一手扶住下巴动了动,身体又向前一靠,压低的嗓音倦懒又邪气,有点痞,“你怎么什么都肯信?”
他的眸色沉了沉,“就是不信我不舍得这么对你?”
“畜牲,”沈姒脚尖踹了下他,没好气地骂了几句,“你就是有病。”
就这么一动,她竟然产生了一点儿晕眩感,身形稍微晃了晃。
“怎么了?”齐晟微蹙了下眉。
他伸手要扶她,她没让。
晕眩感只有一瞬间,很快就缓过来了,沈姒以为自己起猛了,也没当回事儿,冷着脸推开他,“起开,骗子!”
他是吃饱了撑的吗!
大老远地从燕京赶到维也纳,就是为了吓唬她?
知道装不熟的把戏玩不了多久,但她没想过他原形毕露后,更禽兽了。
“你这习惯真的不好,”齐晟依旧不躲,似乎越玩越起劲儿,“得改。”
他没忍住伸手,冰凉的手指捏住她的耳垂,轻轻一碾,激起她一阵战栗,“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心。”
距离太近,咫尺之间,两个人仰颈俯首间似乎就能直接纠缠在一起。
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冷冽的木质香,还有尼古丁的味道,沈姒耳垂刚降下来的热度,好像又烧起来了。
“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变态!”沈姒忍无可忍,啪地拍掉了他作乱的手。
齐晟轻轻一哂。
没想说这些浑话,也没想在这种场合逗她,只是看到她清妩明艳的脸,殷红的唇,春色潋滟的眼眸,还有她因自己或嗔或笑的模样……
他就克制不住地想欺负她。
异国的夜幕下,晚风卷起一地的尘埃,吹进纸醉金迷的秀场。社交性的鸡尾酒会十分短暂,暖场后的重头戏还是珠宝走秀和之后的晚宴。
沈姒绕开他,随着人潮进入秀场。
齐晟也没拦住她继续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