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还是不免乔装打扮了翻,然而这回,两人皆是身着男装,倒是没了那一抹孤高冷然的女子身影了。
日照而作,日落而息——叶枫晚可是硬气了一会,想要晚睡?滚滚滚,没得商量?什么?你就是不听?那…那………你再这般任性,我的头发,就再也不给你玩了。
徐哲:“………”哇,儿砸也会这般心机了?又欣慰又好气,揪你一根小鸡毛哦!
是的,与前次走遍了大江南北不同,这次的两人,不过是寻了一处僻静乡村,给钱要了一栋临时住宿的小小屋子,也不去管那江湖琐事,就地安逸而定,落了居所。
然而,这般日子,住了大半个月,两人便都有点乏了。
于是他们商量了一番,这天地这么大,还是去游玩一番吧。
徐哲面色稍凝。
叶枫晚不解。
徐哲问他:“你最近……是不是头痛的越来越厉害了。”
叶枫晚本想拍拍胸脯,笑说无事,但见徐哲眸底冷凝,沉默小会,老老实实的点了下头。
乌发未束而散,徐哲摸了摸叶枫晚的发,又低声问他:“阿晚,你最近,睡的时辰越来越长了。”
叶枫晚看不惯徐哲这幅样子,抓住徐哲的手腕,认真反驳道:“干吗这幅作态?这大概是说,我快要恢复记忆了吧………………阿哲,我要恢复记忆,你不开心?”
男人的手指很暖,拇指的指腹抵着他的右手腕,好像能连那冷掉的血,也一并温暖起来。
顺着男人抓住自己腕部的手,徐哲不
过手掌下压再抵,便成了把叶枫晚的手心反握在了他的手中。
真的很暖,徐哲想,不由问他:“阿晚,有什么特别想做的吗?”
叶枫晚迟疑半响。
徐哲鼓励笑道:“但说无妨。”
叶枫晚迟疑道:“突然……想看雪。”
“雪?”徐哲讶异,现下正值春日,哪来的雪?
话一出口,剩下的,自然就变得顺畅起来,叶枫晚没有告诉徐哲,这些日子来,他的头越发疼痛是事实,梦中的时日愈长也是事实………但是在梦中,他却梦到了许多东西,最初,完全没有徐哲的影子,和那杭州西湖像极,却终究也是似是而非,略有不同,譬如……譬如………梦中出现的大庄子,上次和徐哲去西湖时,根本就没有看到,还有…还有………
后来,他才梦到了徐哲,只不过模样和自己认识的这个还有着不少的差异,并且有关于徐哲的梦,也不像“西湖”那般的连贯真实。
另一个西湖过往,如若身坐酒楼,距离极尽,观那人生戏曲。
而徐哲………却是零落残碎的,像是缺页坏了的画本,只是图画幅幅,并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