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一棒子再给一甜枣。
徐哲抬眸,双眸定定的看着东方不败,一字一顿,道:“叔叔,若事到如今,我当真还敢用你,仍然信你,绝不会像父亲一般,用之后戒,继而逼之弃之………”
东方不败的神色更怔了,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徒有那双一如昔日的黑眸,正在开合的唇畔,与那只近在眼前的手清晰可见。
“叔叔,我敢用你,你敢不敢、肯不肯为我所用。”
东方不败失声半响,再次开口的声音是少有的干涩:“若我不肯呢?”
徐哲回应的干脆直白,他的所言所语,恰是东方不败方才设身处地所想:“若不肯,我会哑了你的嗓子,废了你丹田,使你失去内力,失了功夫,万万不可东山再起;若你对此不甘宁死,我会亲手送叔叔上路,死后仍以东方左使之名予以厚葬;但若叔叔肯被我好生供养而舍身择死,我定以晚辈子女之身,孝敬叔叔下半人生。”
东方不败缓缓点头了,总结道:“若我肯,一切如旧;若我不肯,不死即废。”
徐哲颔首。
东方不败微微蹙起眉,又继而舒展,缓缓道:“你仍然愿信我,肯用我。”
“是。”徐哲面目认真,“我仍然肯用你,愿信你。”
东方不败又笑了,这笑中带晒,动了动指尖,说:“哲哲,这样的你,当真让叔叔觉得好生陌生。”
徐哲不答。
东方不败又道:“你怎知我不会孤注一掷,此时与你拼个你
死我活,拼着一线生机,以重伤之身离了这神教呢?”
闻言,徐哲也笑了,笑中傲意满满,倨傲甚高:“叔叔,我的武功不在你之下,又有行舟助我擒你…………再者,若非我有十足把握,我又怎会在此地与你说这些话呢。”
东方不败沉默,闭眸仰头。
是啊,若不是有十足把握,这个潜伏近八年,由孩子长至少年的人,又如何会把话说的这么开呢?
要答应吗?答应之后,这孩子当真能做到他说到的,而不是阴奉阳违吗?他的身上毕竟流着任我行的血,是任我行的孩子。
仿佛知晓东方不败心中所想,徐哲轻轻的开了口:“叔叔,为什么不答应呢?”
东方不败一怔,为什么不答应呢?哪怕只是权宜之计,他假降替徐哲做事,继而潜伏多年再次篡位……
“你就不怕……”东方不败的语气复杂至极,“你就不怕我此刻应了你,今后的某一天,你却又被我推翻吗。”
精致的眉目此刻滋生出些许不耐,徐哲的语气也暴躁起来。
倒不如说,在东方不败的面前,他自小便易于暴怒。
“东方不败。”虽然不耐非常明显了,但徐哲此刻的表情,质疑认真道让人分不出他是无心还是故意的程度,“你什么时候——”徐哲斟酌着字眼,“这般婆婆妈妈心思纤细的跟个娘们似的了?”
叶枫晚:“……噗,咳。”
东方巨巨默默看了不远处的叶枫晚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