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徐哲放才话音落地,东方不败便霍然抬眸,他嘴角微扬,抿唇轻笑,那模样分明是肆意到了至极,一蹙一笑间尽是风华。
他铿锵有力的说:“教主说笑了,《葵花宝典》身为我教的两本镇教秘籍之一,老教主怎会把如此秘籍,给区区一个左使修习。”
徐哲却不买这账,自宫为阉,赫然是东方不败一生中的巨大转折,此等机会,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而且………………若是真的能选择,会有一个男人,选择自阉去蛋吗。
自宫这种事嘛,徐哲大言不惭的说,他可是有经验的男人!
——但那是在他自知,只要离开了楚留香世界后,身体便必定能完好如初的情况之下。
而东方不败不是,从东方不败的身体如此糟糕,他也久久未动手自宫这点来看——
有哪个男人,会当真愿意切了自己的好兄弟呢?
若不是…………当真已经无他路可走的话。
因此,听到东方不败如此嘲弄的拒绝,徐哲的眼中的冷凝,却是瞬间就去了三分。
东方左使登时就察觉不对了,这神情明
显不对劲啊,听到自己的猜测全被否认,依照小教主的性子,不是早该冷着脸赌气炸了吗!
哲哲没炸,哲哲笑了,别说东方不败与徐哲共处两年有余,小教主的笑,他见的也当真不多。
东方不败不笑了,他问:“教主作何笑?”
徐哲嘴角上扬,道:“我笑叔叔。”
东方不败冷声道:“我有何可笑?”
徐哲笑道:“我笑叔叔关心则乱,我喜叔叔确实在乎着我。叔叔,我与你结识五年,朝夕两年,加之我又并非蠢昧之人,若叔叔当下的状况,当真与《葵花宝典》无关,以你的性子,必然不会道我只是说笑,还将已故的父亲也牵扯进来。”
对此,东方不败摇头道:“教主,我已教导过你多次,做人万万不可太过自以为是。”
徐哲斜睨着东方不败,道:“叔叔,我好像从来未说过,你竟是这般死不认错、自欺欺人的性子。”
东方不败眯起眼,不说话了。
小教主似是喜了,眸中的得意与狡黠,和始终不去的担忧融合在一起,更显得那双明亮的眸子有神炯炯,如火如炬。
徐哲道:“东方左使,我换种说法,《葵花宝典》如今在你那里,口诀功法当然独有一份,但《葵花宝典》身为我教的两大秘籍之一,绝非除去秘籍本身就再无记载,更何况依父亲所言,及叔叔现状,这损害必然不小,所以若是真心想找些什么,也必然不会搜无可寻。”
东方不败又抿水一口,焦躁感在他的身体中疯狂跳动。
成为一个阉人……
成为一个阉人这种事,让任我行的儿子知道……让这个一直敬仰崇拜孺慕着他的小娃娃知道……
东方不败的声音彻彻底底的冷了下来,道:“教主的意思是,就算我不说,你也能找,我此刻坦白与否的区别,就是你或早或晚的得知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