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幼稚。
谁知道,这小鬼还是玩真的。
从今往后的两个月里,哪怕徐哲仍然与东方不败日日见面——毕竟东方不败要居在徐哲的书房中协助处理教务——两人却是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不,应该说,东方不败还是单箭头的与徐哲说话,替徐哲讲解教务,但徐哲却是一本正经的学着习,哪怕有时小脸上透出几丝迷茫,也硬是不再向东方不败发问。
东方不败的心情有些奇怪。
他其实已经决定要自宫了,以完整之躯身死,和不完整之躯苟活,他终究……还是选择后者。
一旦自宫,他怕是再也不会有后代了,而任哲哲………
东方不败从未像此刻这般认真的感受到,任哲哲是全心全意的待他好,全心全意的信着他,把他当做亲人一般的真切关怀着。
若是他当真没有后代了……
哪怕如今几乎用不了内力,常年历练的经验
感官还是在的。
让东方不败回神的,是那道想忽略也完全忽略不了的目光。
东方不败回神,没有侧头望去,同样也只是以余光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果然,他的目光一过去,小教主就猛的低下头,一本正经的又捧起了教务。
……唉。
东方不败想。
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可爱呢,这么蠢的孩子,怎么会是任我行的儿子呢。
两人的冷战——或者说由徐哲单方面的冷战,持续了两个月,而这长达两个月的冷战,终于在今天画上了句号。
今天是个不同于以往的日子,因为东方巨巨在徐哲的面前昏倒了。
那时,最最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初春的新芽泛出几丝娇嫩的粉绿。
那日,徐哲与东方不败共处一室,徐哲捧着东方不败已经注解批注完的教务,东方不败正注解批注着那些崭新的教务。
哪怕这室内有着两个人,却仿佛并无任何生命气息一般,气氛空气皆冰冷凝滞的可怕。
突然,一声轻微至极的痛吟打破了这一室沉寂。
那声音来自东方不败。
徐哲正与东方不败冷战中,这声音让他有些好奇,有些心慌,却硬是忍着没有向东方不败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