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6
早上沈峥醒过来, 瞧见夏思尔光着脚蹲在床边，隔着玻璃逗弄着一只橘猫。
那橘猫一点儿都不怕人，撅着屁股冲夏思尔卖萌。
这傲娇的小畜生也喜欢好看的人。
夏思尔的脸上挂着肉眼可见的愉悦笑容, 她心情不错, 沈峥身体往床头靠了靠，“什么事这么高兴？”
夏思尔：“不是你找了人给我洗白的吗？我就说你是霸总吧还不承认。”
“什么？我不清楚。”沈峥的确对学校的声明一无所知, 也没指使任何人。
“啊, 你不知道啊。”
夏思尔一抬手，把小橘猫给吓跑了，她跑到床上, 跨坐在被子上捧沈峥的脸质问：“真的不是你。”
“？”
于是，夏思尔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说给沈峥听, 他点着头：“有人良心发现了。”
夏思尔说：“我还以为是你，感动了好几个小时，昨晚就想把你喊起来一个三叩九拜了。”
沈峥往前, 和她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碰了碰，“你现在也可以对我叩一叩。”
夏思尔：“我对你鞠躬九十度好不好？”
“听着不太好，是我死了的意思吗？”
“你知道就好。”夏思尔瞪着眼睛, 比窗外那只流浪小橘猫还要傲娇, “沈同学, 我对你的幻想破灭了。”
沈峥将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个人的身上, 说：“不要这样想。难道通过自己的影响力，影响了一部分人，甚至是以前难以撼动的权威群体, 不是应该更高兴和骄傲吗？”
“我的影响力？”
“为什么不是呢？”沈峥语气轻松, 声线又很清晰, 落入她耳朵里：“名利是一把双刃剑。如果今天的夏思尔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大概率学校不会为你大动干戈单独发一个声明澄清当年的事，毕竟有遭受外面批判，还有生源质量下降等诸多因素。”
夏思尔惊了一下，“啊？”
沈峥：“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能为弱势群体发声的人太少了。就像我们当年那样，江诺死了也就死了，赵泉不痛不痒地去坐个牢，也就几年。在无关紧要的人心中，都撑不过一个新闻时效期限。”
讲道理，夏思尔有点震撼，不是因为话是出自沈峥之口，而是内容。
现实总是残忍的。
但因为她从十八岁的夏思尔成了二十八岁的夏思尔，这一切才变好的。
她问：“那另一面呢？”
“如果你不是公众人物，就没人造谣颠倒黑白。”沈峥微微叹息说：“我们也没这么多麻烦事了。”
关于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好还是坏夏思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