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言答:“是。”
萧柳便说:“你怎么说的?这几日我渐渐恢复,父皇肯定也会派人来问我话,你先和我说说你的回复,咱们好口供一致。”
李正言十分意外:“公主的意思是……”
萧柳狡黠一笑:“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什么不能透露的信息?比如你的功夫特别好,我能告诉父皇吗?”
李正言身子微微绷紧:“公主,卑下——”
萧柳打断他:“没关系啦,我知道你是有秘密的人,但是我也知道你对我从没有恶意,阿正,我们是自己人,你的秘密我可以一起帮你保守。”
李正言坐在原地久久未动。
很久很久以后,微微沙哑的声音低低地在静谧的室内响起:“卑下没有撒谎揽功,当时是我先发制人,但也是其他兄弟一起拼命才杀尽黑衣人,只不过卑下侥幸,活了下来。”
萧柳点头:“我明白了,那我也便如此说。”
李正言侧头看她,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阿正,你来我这里之前是在哪个军营……”
正说着话,宫殿外传来报更的声音,子时了。
李正言动了动身子:“公主,您早些休息吧。”
萧柳吞下嘴里的话看过去:“你要走了?”
李正言空着的那只手捏了捏拳,抬手拿起靠垫:“太晚了,公主先休息,明日……卑下再来看您。”
萧柳不明所以,但的确子时很晚了,怕他回去是不是有妨碍,便没有坚持。
她撑着穿坐直身子,指挥他摆放靠垫,自己则慢慢地往下滑,侧着身躺下去。
李正言一手护着她一手安放靠垫,不知是不是乌漆嘛黑夜色昏暗,还是他大老粗一个根本不知道伺候人,那靠垫放得很不对。
萧柳听他说了一句“好了”就很信赖地靠了下去,谁知一下子扎扎实实睡到了伤口上,还被
他笨手笨脚没及时挪开的手臂护甲咯到了。
“啊——”一个晚上连续两次压到伤口,痛得她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李正言吓得直接把人抱起来:“怎么了?”
萧柳伸手在床上摸:“垫子呢?李正言你今晚是不是故意要谋杀主子啊!”
李正言手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