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早在琴酒带她的时候,她就深有体会。
提起这件事,她的表情淡了许多,在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没有过加掩饰,因为极力忍耐而变得苍白的面色,也呈现在了冷然的灯光下。
“一点使用血鬼术的副作用,”她说,“我会暂且压制不住对鲜血的渴求。”
但只要一想到要饮血啖肉,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堆放在她面前的新鲜血肉,以及血肉后方,男人那毫无掩饰恶意的猩红双眸。
如此一来,随着回忆带出的痛苦,便也密密麻麻地涌上,光是想想要吃下那些东西,她就恶心得不行。
q现在就处在生理上的极度渴望,与心理上的极度厌恶的博弈之中。
没有发疯,都是强大的自控力在撑着了。
两人无言了片刻,忽然,琴酒冷不丁出声:“你可以喝我的血。”
q缓缓转过头去看他:“……?”
“怎么?”琴酒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仿佛下一刻就能去提枪杀人:“嫌弃别人的血肉,还嫌弃我的?”
q:“……这倒不是。”
“黑衣组织的boss,可不能去吸食那些莫名其妙的老鼠的血。”男人的声音忽而又变得懒洋洋起来,透着几分他追杀无关紧要之人时漫不经心的味道,自然又高傲,言语之中丝毫不掩饰其对其他人的嘲讽与轻视。
他舔了舔唇,绿眸中神色莫名。
女孩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你不用这样,gin,我是鬼,我——”
“哦,鬼?”琴酒嗤笑一声:“那你会把我完·完·全·全·吃·下·去·吗?”
——你会放任鬼的本能,杀了我吗?
正如她来到这里时,他用左轮对准她的额头,她轻笑着说的那话一样。
「那么,gin会杀了我吗?」
——他不会。
q勾唇:“我不会。”
“那可还真是遗憾。”琴酒冷笑着说,就连q一时也无法分清他的真实想法。
这个
话题很快被揭了过去。
这么折腾下来,q的精神已经多多少少有了点恍惚,她没有叮嘱琴酒照顾好杰森——琴酒是一个优秀的干部,向来知道她的意志,她不会做多次提醒,以表现出不信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