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星目,完美的三庭五眼,这张脸,分明就是黄泉客栈那个躺在红色棺材里的新郎!
张弛赶紧将宋瓷拽到自己背后,如临大敌。这位大boss在电梯里的残暴手法,他简直记忆犹新。
“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发出的组队邀请。”男人漫不经心的扫了宋瓷一眼,拽拽手上的小牛皮手套。他的声音带着大提琴样的音色,舒展悦耳。
拽好手套,男人又拿出条金链,一圈圈的缠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
他长得虽然跟那位新郎一样,头发却剃成了干净利落的毛栗子款,衬着身上雾霾蓝的风衣和清爽的白t恤,整个人也变得阳光明朗,正气凛然。
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
见男人丝毫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宋瓷和张弛也渐渐放松下来。
“你叫唐肆?”宋瓷困惑地挠了挠棒球帽,说好的大个子呢,为什么会拽了个大boss过来?
男人正在缠链子的手顿了顿,淡淡的嗯了声。
“怎么回事?”宋瓷瞪视着张弛。
张弛无辜地举起双手,“向我哥发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来都来了,不用白不用。宋瓷叹口气,无奈的指了指头顶的凤尾灯,向唐肆求助,“你能帮忙把它拿下来吗?”
唐肆微微扬起头,露出流畅的下颌线,“吊灯?”
“嗯。”
“好。”
话音未落,唐肆便撑着张弛的肩膀,翩若惊鸿地跃身而起,他在半空又借势踹了墙壁一脚,利落的两连纵后,轻松摸到吊灯顶部的吊链。
翻飞的风衣衣角卷来股好闻的草木调的味道,宋瓷皱了皱鼻子,就像流过雪松木的冰泉,清新馥郁,令人神清气爽。
唐肆用手轻轻抹了下,手腕粗的链子就断了,整盏吊灯直接被摘了下来。
整个过程用时没到三秒,不费吹灰之力。矫健的身姿行云流水般的动作看得宋瓷和张弛目瞪口呆。
“喏。”见宋瓷不动,唐肆把手上的吊灯又往前递了递,腕上的金链和坠子也跟着晃动了下。
坠子是个漂亮的莱洛三角形徽章,图案堪比柯林斯式的罗马柱柱头,精致而华丽,中间还嵌着块血痕样的红水晶,红得惊心动魄。
回过神的张弛连忙把吊灯接过去,力气活儿不适合学长。唐肆拍了拍手套上几乎不存在的尘土,踱去旁边全黑的三角房间。
“哇,太帅了!简直就像会轻功似的,飞檐走壁!”张弛边帮宋瓷拎着吊灯方便他观察,边星星眼的感叹,瞬间就变成了唐肆的迷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