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九州,元婴中期修士,修行二百余载,早年在一小宗门修行,后因觊觎宗门宝物,杀师盗宝,叛逃宗门,成了一个无门无派的散修。
他自觉自身天赋虽不算顶尖,但胜在经验丰富,对上宋芜,他有九分的把握不会输。
然后宋芜就用一剑告诉了他,他的九分胜算只不过是他的妄想。
凌厉的剑光犹如惊雷,轰碎了任九州的自信。
他甚至还没有看见宋芜是如何出招,他就已经卧倒在地,痛苦的呻吟争先恐后从他喉咙中溢出。
“呃啊…”
一条断臂落在他不远处,苍白的指尖还在微微颤动,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断裂,还保留着下意识的动作。
锋锐的剑气顺着任九州断臂的伤口处进入他的身体,在他体内肆意游荡,深入骨髓的痛楚令他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
宋芜看也不看任九州,目光直射角圭,“该你了。”
角圭被宋芜冰冷的目光一刺,竟产生了一股畏惧之感。
刚刚那一剑到底是什么时候挥出去的?
角圭忍不住将自己代入任九州,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断臂,不禁咽了咽唾沫。
宋芜这一招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想起宋芜之前以金丹期的修为就能令他刮目相看,现在对方元婴中期,恐怕实力更是一个飞跃,若与她对上还真说不好输赢。
那他究竟要不要试她一试?
“仙子,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
角圭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当初那件事我也是逼不得已,都是那丹阳老儿让我这么做的,当然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现在向你道歉,我们化干戈为玉帛,就此别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可好?”
思来想去,角圭最后还是选择退让。
他实在是摸不清宋芜的路数,因为先前之事,他对于对方的忌惮远胜过任九州,而且对方还是杀伤力最为惊人的剑修,他就算最后胜了,也是惨胜,得不偿失。
倒不如就双方各退一步,今天得了一株地脉,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不过很可惜,宋芜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不好。”宋芜摇头,“当日之仇,铭记于心,今日必报,多说无益。”
她当日与厉青被角圭逼得不得不通过传送阵逃跑,幸好他们符合沙老怪的要求,没有被传送阵绞杀,不然早就魂飞魄散,生死道消。
她与角圭之间结的是死仇,可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