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皇帝的,有开口闭口就说钱的吗?
真要是奴婢做错了事,真要是个“暴君”,打死人也是常事,可他,怎么跟奴婢说起钱来了?
叶诤隐隐的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祝烽道:“叶诤,你说!”
叶诤迟疑了一下,看着地上那一摊碎片,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南烟,轻声道:“这,这茶杯,还有茶托,少说也值,值五百两银子…”
祝烽沉沉的出了口气。
“立刻把钱给叶诤,交到王府的账房去!”
南烟欲哭无泪,只能直起身来,掏出怀里的钱袋,把从百宝阁赢来的那几张银票抽出一张,依依不舍的递给叶诤。
这叫什么事啊?
奴婢做错了事,不是应该打板子吗?
赔钱算什么?!
而祝烽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舒畅的神情,他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对叶诤道:“让人过来打扫。”
说完,便起身往外走去。
叶诤当然也急忙跟了上去,留下南烟一个人在屋子里,对着那一摊价值五百两银子的碎片,心都碎了。
一直走到外面长廊上,祝烽停下脚步,叶诤急忙也在他身后停了下来。
祝烽伸出手:“给朕。”
“是。”
叶诤乖乖的将那张五百两的银票送到他的手上。
他当然已经看明白了。
难怪之前要问自己,那些贪官污吏是怎么搜刮老百姓的钱的,原来用到司南烟身上来了。
回想起昨晚,解石说司南烟从百宝阁那里赢了几千两银子,不知道,经得起这位爷几次“敲诈”。
只是,赔上燕王府那些古董…
叶诤心肝疼。
祝烽倒是一点都没觉得肉疼,看了看那银票,心满意足的揣到包里,然后说道:“对了,既然解石他们已经走了,你们就可以动手了,去把他名下的矿山,全部收回来。”
叶诤一听,急忙道:“是。”
“顺便,让户部再查一查,还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他们不可能只控制解石一家。”
叶诤恍然大悟。
的确,如果这是倓国的一个计划,那他们真的不会只操纵解石一个人,恐怕,要注意一下近期以来突然崛起的一些富商。
很有可能,都是倓国在背后操纵。
他说道:“微臣立刻就去。”
一转眼,两天过去了。
这天一大早,冉小玉又到了南烟的房间。
却发现,她的精神比昨天萎靡多了,整个人靠坐在床头,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你怎么了?病情加重了?”
冉小玉走过来,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温度有点高:“你发烧啦!”
“小玉…”
南烟抬头望着她,眼睛红红的,嘟囔道:“你说得对。”
“什么?”
“原来,做掉头发的梦,真的要破财。”
这两天,她打碎了两个杯子,一个陶壶,还撞坏了一个屏风的角。
赔了两千两,还差一点欠债。
“我,真的,破财了…”
“小玉,你要小心,皇上知道我把赢来的钱分了一半给你,你千万不要做错事,不然,会被罚的。”
冉小玉想,关自己什么事?
皇上理都没理过自己啊。
于是道:“什么破财不破财的,你胡说什么?”
“你发烧了,我去找大夫。”
说完,便转身要往外走,可刚一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