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信还有一个轮值董事长，你有兴趣么？”王辉问道。
“我就算了……我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走路都一瘸一拐，到时候鼎信的员工该笑话你，找个残废回来了。”
刘丹笑着，眼中闪过一丝苦涩。
她跛脚的程度虽然不是很厉害，但是走路时候的异常状态已经无法掩盖。
这让自尊心自信心很强的刘丹，受了不小的挫折。
她尝试过很多方式，都以失败告终。
“就好不了？”王辉郁闷问道。
“大夫说，骨骼上的问题已经不大了，说是我的心理造成的影响。”刘丹苦笑，“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彻底好起来，但是我……不提了。”
小腿的骨折可以愈合，尽管在韧带和神经上确实留下了一些问题，但那都不是主要的。
而是刘丹在梦里经常会想起那一幕。
那断壁残垣轰然砸下的时候，她的渺小和无助。
她就像是背着一座山在缓缓前行，跛脚，就是最具体的反应之一。
“对了，听课听得怎么样？”刘丹主动转移话题。
王辉正好也想要跟人倾诉一下，就把今天张教授在课上讲的资本运作的一些方式跟刘丹说了。
刘丹安安静静得听完，然后托着下巴笑问：“那我们的辉总有没有什么心得？”
“有。”王辉认认真真得点头，“我觉得，和那些玩资本的人相比，我就是个傻子。”
这就是王辉的真实心声。
“我觉得我的理念被全方位碾压，兢兢业业去做企业，却比不过人家用金融手法玩一圈。实话说，我很受伤。”王辉叹息一声，“而且老师还说，上市公司里有一部分都是用这种玩法，那你说我们的资本市场上，还有真的么？”
王辉狠狠得抹了一把脸：“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脑子里很乱，真的。”
刘丹抿着嘴思考了一下：“我能了解你的困惑，这样吧，反正你来北京也是学习，我找时间带你去见一位老师，听听他的说法，你的问题可能会得到解决。”
正在吃着，王辉却听到走廊里陡然多了喝骂声还有惊呼声。
……
王辉的总裁班同学们没有放过中午聚餐的机会。
也许是冥冥中注定，他们选择了和王辉刘丹同一家饭店。
参加聚餐的有十多位，包括助教李明烨，以外地的学员为主。
本地学员基本外面都有司机等着，下了课就坐车走了，各自有安排，只有这些“没人疼”的外地学员才凑在一堆，孙怀天做东，联络一下感情。
但是，在进包间之前，一群穿着打扮挺另类的年轻人从他们面前经过，其中一名年轻男子搂着一名明显是大学生的女孩子的腰。
女孩子很美。
有一位学员眼睛一亮，就瞅着对方那位大学女生多看了几眼。
谁知道，那女生的男友不乐意了。
这年轻人，梳着莫西干发型，打着耳钉，穿着皮夹克，脖子上露着纹身。
一看就是社会人。
“看你姥姥啊！”纹身男子直接出口成脏，一口纯正的京片儿。
那名学员三十出头，也是公司的高管，手下几百号人听他号令，虽然知道自己盯着别人女友看有点儿失态，但是对方上来就骂人，这就让他不爽。
刚要反唇相讥，孙怀天立刻笑呵呵得出来打圆场：“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孙怀天知道，出门在外，能忍则忍。
一边打圆场一边示意那位同学赶紧息事宁人。
不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强行冒头有可能会吃亏，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人家一眼就为同学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这位同学强压怒火，向对方表示这是个误会。
这已经是他的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