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菲菲当众撕破脸，这让徐长元措手不及。
就在不久前，他还处于绝对优势。
在严正杰的授意下，他将沈家兄妹软禁在活动板房里，等待鼎信和荣国的战斗结果尘埃落定，他就会获得严正杰承诺的好处。
可惜，严正杰太蠢，让王辉好耍了一通。
偷鸡不成蚀把米，失去了核心技术不说，还白白把钱扔进了鼎信的股权上。
拿了一个空壳子，啥也没得到。
最后只能缓缓得出手离场。
谁都知道，荣国能够顺利退出，其实是金陵投资为代表的国资放了他们一马。
否则，股票长期在地位，就套在手里了。
而金陵投资借着这一波国资入局拉升了一番，才让荣国的资金解套。
现在的鼎信，是杨芸王辉和国资，三分天下。
这里面可以想象的空间就很大了。
坊间传言更加离谱，比如王辉有中殃的关系这种传言都满天飞。
老百姓最喜欢这个。
徐长元却很不喜欢。
这意味着，他，他们徐家，得罪了一个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连严正杰都会黯然退场，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坐地户？
在南京范围内，他们确实有一定的能量。
可这能量是有上限的。
一阵慌张掠过徐长元的心底。
纵横江湖几十年，他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嗅觉。
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妙。
“沈菲菲，你当着这么多人诬陷我，你要负法律责任的！”徐长元已经明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他不知道沈菲菲手里的材料是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沈菲菲掌握了多少材料，但是有一条他是知道的。
就是——他真的是整个南京，甚至江苏最大的高利贷团伙的幕后操控人。
这几年他通过直接控制和间接控制的方式，操控着十几个借贷app，算一算，为他打工的马仔总数超过了三百人。
而且，出入的资金，都是天量。
借用高利贷的方式，他收割了一大批优质资产。
当然，资产原主人肯定是有毛病，可是……打着民间借贷等方式，用高利坑害别人，通过不法手段导致对方无法还贷，然后将对方资产据为己有。
沈菲菲打到了他的痛处。
而且是致命之处。
“是不是诬陷，很快就知道了，徐村长，有种你可别跑！”沈菲菲盯着徐长元，冷笑连连。
这份资料，是不久前传到她手机上的。
至于是谁拿到的资料，沈菲菲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
资料的抬头的几句话，充满着王辉的个人风格。
那一段日子，也只有王辉身边才有这种高级人才，可以在短时间内抓到最重要的证据。
是王辉么？
应该是他吧？
除了王辉，谁还会关心成海国际的项目推进是不是顺利？
谁还会关心她的处境是不是艰难？
也许是王辉……可是沈菲菲不敢求证。
既然已经分开，而且对方身边有了温宁，她就不应该再出现。
谢谢你……王辉。
沈菲菲攥着手机，心中默念。
成海国际的员工们将媒体和沈菲菲以及徐长元和地方官员层层包围，但是却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他们只是安静得看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