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了。
在场所有人都被镇住了。
王辉，单臂举起，枪在右手。
枪口，冒出一丝青烟。
“当啷！”
刀，落地。
关敏低头，满脸惊恐。
小腹处，一个血洞正在汩汩冒出鲜血。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明明是……必赢的局面啊！
关敏的力量，似乎随着血液一同流逝了。
“你们……弄死……他！”这是关敏所能喊出的最后一句话。
她的声音，快要微弱得听不到了。
死亡？
或许离她不远了。
关敏心底涌起无边的恐惧。
为什么王辉会有枪？
他疯了么？
王辉缓缓站起，一把枪，震慑了所有人。
这些马仔是来拿钱的，不是来送命的。
紫发小雷已经半死不活。
宋倩已经死翘翘。
关敏腹部中弹，伤势可轻可重。
现在谁敢去触王辉的霉头？
“还能走么？”王辉挪到李浩身边。
“能！”李浩咬着牙，摇摇晃晃站起，王辉将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
“谁还上？”王辉歪着头，剧烈喘息着，环视全场。
马仔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
今晚领头的两个人，小雷和关敏都挺在地上，没人发号施令，谁敢？
或者说，谁活腻味了，去碰王辉的枪口？
“没人上，我们就走了啊。”王辉疼得直哆嗦，他的手掌就跟被砍掉一样。
血，滴滴答答得落在地上。
他害怕自己再多呆哪怕一会儿就会只撑不住。
王辉扛着半个李浩的重量，慢慢得后退，后退……退到了涵洞口。
“辉哥！”小安的声音在后方远处响起。
王辉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
后援……到了。